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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思想,跟袁文卓先生講的大致相同,但這篇文章把這種思想貫在教育的改良之中,顯得更加切近,也更加實在。蔣元慈越看越覺得眼界開闊,胸中就有一種激情,有一種衝動。
忽然,他想起了什麼似的,問蔣文洲道:&ldo;哎,你今天看到過秋兒沒有?&rdo;
&ldo;啊?好象沒有,沒有!&rdo;蔣文洲回想一陣後,很肯定地說。
蔣元慈立馬丟下報紙,起身進到灶房裡,一摸鍋台,冷的。再看看周圍,也沒有做過飯的痕跡。咋的呢?他心裡緊張起來。&ldo;秋兒,秋兒!&rdo;他一邊大聲喊著,一邊往樓上衝去。
他推了推楊秋兒的門,是從裡面關著的。他猛地邊拍邊喊:&ldo;秋兒,楊秋兒,你咋啦?咋啦?&rdo;裡面傳出微弱的聲音。&ldo;你開門呀,快開門呀!&rdo;他焦急地喊道。
門慢慢開了,楊秋兒蓬頭散發,臉色鐵青,身子一晃,站立不住,眼看就要倒下去。蔣元慈上前一步,把她扶到床上躺下,蓋上被子。摸了摸她的額頭,呀,就像火一樣燙,看來真的病得不輕。
&ldo;文洲,文洲!快,快去找個滑杆來!&rdo;
過了一會兒,滑杆來了。蔣元慈叫蔣文洲把楊秋兒的被子抱了一床放在滑杆上,自己扶著楊秋兒從樓上緩緩地下來,坐上滑杆,便飛也似的朝西門外胡氏醫館跑去。
胡老太醫戴著老花眼鏡,伸出手來摸著秋兒的手腕,眯起眼睛,手指兒一壓一松,再壓再松,大山羊鬍子抖了幾抖。然後鬆開手來,提筆開了個處方遞給蔣元慈。蔣元慈抓了藥,叫人抬著楊秋兒就往回去。
胡老太醫叫住蔣元慈道:&ldo;你太太這個病,不輕啦。你要心中有數。&rdo;
&ldo;她到底是啥病啊?&rdo;
&ldo;咋,你不曉得啥病?以前不是來看過嗎?&rdo;
&ldo;呵呵,太醫,我也只是租她房子買藍靛膏的。&rdo;
&ldo;哦……哎,她這病啊,很久了的,只是這次發得凶了。他家裡人呢?&rdo;
&ldo;不曉得啊,我就沒有看到過她家裡還有別人。&rdo;
&ldo;唉,遭孽哦。&rdo;
&ldo;醫得好不呢,太醫?&rdo;
&ldo;醫是醫得好,但有兩點是必須要注意的。一是反不得,一反就沒治了;二是醫好了也不能生育。&rdo;
&ldo;那就求胡太醫你下點心,一定把她醫好。佛不是說嗎?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rdo;
&ldo;這個你放心,我們行醫的,就是救死扶傷,這是天職。只是……&rdo;
&ldo;呵呵,錢不是問題。&rdo;
&ldo;多弄些好的給她吃,好得快些。來,我再給你一味藥,拿回去後買只老鴨子,燉跟她吃。千萬記住,不要放鹽。&rdo;
&ldo;好,好,謝了,謝了!&rdo;蔣元慈連聲感謝,然後出門追滑杆去了。
他們把楊秋兒扶到床上躺下。蔣文洲燒火煎藥,蔣元慈打水跟她洗臉抹手,把冷毛巾貼在她的頭上降溫,把窗戶關嚴,把被子蓋好,端個凳子坐在邊上陪著她。
楊秋兒精神好了一些,她用一種感激的眼神看著蔣元慈。蔣文洲煎好藥端上樓來放在桌子上下去了。蔣元慈把她扶起來斜躺在床上,一勺一勺跟她餵藥。
楊秋兒一邊吞著溫熱的藥,一邊看著蔣元慈,眼睛裡綻出瑩瑩的淚花。
餵完了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