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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沒有他實習的醫院裡的消毒水味，他離得近了，陳墨只能感覺到一種撲過來的暖意。

他的呼吸是暖的。

陳墨裝失憶，控制著自己的呼吸和撲通撲通在動的心跳，她只對陳硯交代：&ldo;今晚醫院這事兒，別讓辛女士知道。&rdo;

陳硯嗯了聲應下來，他身體又往前傾了一點。

陳墨立刻往後一縮，靠向椅背。

陳硯眸一閃，往後退了一點。

他問：&ldo;你怕我？&rdo;

陳墨不怕，她只是覺得人要有羞恥心。

她不想提，可陳硯把那事兒攤開擺在面上。

陳硯說：&ldo;你不用怕。你躲了我幾天，我也沒堵你。已經過了好幾天了，我也沒鬧著讓你負責不是嗎？那事兒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你怕什麼？&rdo;

陳墨肩輕塌，交了實底：&ldo;我沒怕，我只是覺得我做了錯事。&rdo;

陳硯哦了聲，直視她：&ldo;那晚你可能是醉了，但我清醒著。你犯得這錯，我覺得挺對的。人得迷途知返。尤其你也不小了，人生經驗豐富了更應該懂這個道理。&rdo;

你在那麼多人身上浪費感情，和我互相浪費才是正途。終點不是我，都是你的歧路。

陳硯的聲音平仄起伏，字字清晰，他的眸色也很堅定不見波動。

陳墨卻在他這一字一字間心神都開始晃動。

陳硯始終直視她，陳墨視線也忘了挪開，一直看著他已經褪去稚嫩的臉龐，她看了十幾年的這張臉龐。

她看著他從男孩長成男人，可她和他不應該是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而應該是姐姐和弟弟。

陳墨咬牙說：&ldo;你應該冷靜一下。&rdo;

陳硯又哦了聲，還是看著她：&ldo;可以。我冷靜的時候，你也順便想想我是不是個能照顧人的好男人。&rdo;

陳墨：&ldo;……&rdo;

陳硯隨後替陳墨解開安全帶，但是安全帶被他抓在手裡，他沒放手，陳墨還是被困在原地。

陳硯說：&ldo;有空的時候再想，你今晚早點兒睡。&rdo;

陳墨：&ldo;……&rdo;

這還能睡安穩？

陳硯一副四平八穩的模樣，陳墨眼皮開始跳，她覺得話得說得更清楚些。

陳墨還沒開口，陳硯又問她：&ldo;幾天沒面對面見過，這段時間你有沒有想過我？想陳硯這個人，或者身體都算。有一次就算。&rdo;

陳墨：&ldo;……&rdo;

陳墨調整了下被他近乎炸飛的思緒回他：&ldo;沒有。陳硯，我是你姐姐。&rdo;

陳硯呵了聲，隨即看她：&ldo;陳墨，你醉了還記得打給我讓我去接你回家，至少你信任我。你回憶一下。&rdo;

陳硯鬆了手，安全帶離開他的掌心，陳墨得到自由身。

可她不再急著下車，而是坐在原地對陳硯說：&ldo;那晚……我很抱歉。陳硯，我的理想型是比我年長的男人。&rdo;

陳硯嗯了聲，沒說話。

陳墨又說：&ldo;你冷靜一下，會過去的。我知道我這話說得不合適，但是這是好話。&rdo;

陳硯垂下的眸又抬起來，他對陳墨說：&ldo;他們‐‐我的老師和朋友，說我是個還不錯的人。&rdo;

陳墨聽著，帶著疑惑。

陳硯最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