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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國使者當中,除了喜穿長袍而難辨雄雌的秦大將軍,便只有坐在她身邊的女子。
秦棠景與他對視坦然自在,面色絲毫不改。
秦九鳳方想張口回歸正題,秦棠景卻挑眉一口應了:
「回大王,正是臣女。」
敵情不知虛實,楚王忽然將賠償納貢之事岔到比武招親上,顯然想使陰謀詭計。
秦棠景坐了兩年王位,不曾見過其他國家的君王,她與朝堂大臣們明爭暗鬥,與其他君王隔空斗,還未當面使手段,終添了絲興奮。
她倒要看看,這楚王的葫蘆里究竟賣什麼藥。
有幾斤幾兩。
楚王連叫了三個好,作出滿面春風的笑,一面眯眼打量秦棠景一面夸道:「秦國女子果然豪放不羈,你叫什麼名字?」
桌子底下突然伸來一隻手,是小皇叔的,秦棠景目不斜視,指尖點了點小皇叔的手背以示寬心。
「秦姬凰。」
「哦?你姓秦?」楚王暗道,難怪有龍鳳之姿。
秦棠景道:「正是。」
各國皇室以國為姓,楚王看了秦九鳳一眼。
秦九鳳起身拱手:「大王,姬凰乃我大秦郡主,今日看見楚京大街上有人鬥武,她年幼無知,一時貪玩這才上台領教,竟不知是楚國長公主比武招駙馬,姬凰年紀尚小,若有不當之處還請大王寬恕一二。」
這番話讓在場的變了臉色。
大家都知道蒙少將軍因為輸給一個女子被長公主拒了駙馬。
而秦國一個小小郡主卻將楚國的蒙少將軍打敗……
相當於讓秦國打臉。
被眾多人虎視眈眈,秦九鳳感覺到氣氛的凝固,雖然秦國有傲的資本但處在敵國不宜撕破臉,還需給足台階將此事翻篇。
她輕聲:「姬凰。」
秦棠景擎了酒盞起身:「大王宅心仁厚,自然不會怪罪臣女,臣女敬大王一杯。」
「孤先干為敬。」
「大王豪爽,臣女敬佩。」
宮宴有酒,一切好說。
楚王就笑:「贏了便贏了,這倒沒什麼。」這笑裡藏刀,「但比武招親,郡主確實贏了。」
這話講得極其曖昧,好似真要把長公主許配給她似的,秦棠景唇角一勾,放下酒盞未言,最先忍不住的蒙瓊站起來。
「大王,她是女子……」
「嗯?」
楚王一個眼神看過去,蒙瓊立馬止了嘴。
「孤下了聖旨,只要誰贏了比武招親,長公主下嫁給誰,既然郡主贏了,那你們秦國,是不是要給孤一個交代?」楚王語氣溫和,但言辭的威逼利誘一聽便知。
「孤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你們秦國豈能反悔?」
他開了口,群臣紛紛附和:
「大王所言甚是,長公主身份尊貴,怎能下嫁女子,實在太荒謬,你們秦國不能欺人太甚。」
「大王聖旨已下,斷然沒有收回的道理,必須給一個交代。」
「對,必須給一個交代,否則此事沒完!」
「……」
秦九鳳雖有文武才能,但身為武將,若能動手解決根本無需二話,被楚國君臣的咄咄逼人冷了臉:「大王以為,這事如何解決?」
楚王先看了看秦棠景,卻見她似乎愁了眉眼。
他也跟著愁了起來:
「這世上沒有女子娶妻的道理,可孤的聖旨不可違。」
楚王又嘆了嘆:「秦九王爺光明磊落,孤也不彎彎繞繞。孤仔細想了想,不如這樣,秦國將賠償減半,楚國不追究郡主之責,以此堵住悠悠眾口,天下人也不好說什麼。」
座下的秦棠景垂眸,指尖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