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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這樣?
他扣著手機,竭力冷靜,努力去回想昨晚雪願離開之前兩人的談話。
難道是被發現了?
不可能,他自認藏得很好,絕對沒有透露出半點非分之想的一起。
可是為什麼還會這樣?
到底是哪裡出錯了?
如果換做是別的任何一個問題,或許他都會選擇冷靜思考梳理邏輯以求得最合理的答案,但是這個不行。
因為他慌了。
所以沒耐心,一刻都不想拖。
免免拿著充電題剛從樓上下來,就看見方才還悠閒著惆悵的人這會兒就神色沉沉,疾步往外。
伸長脖子望了望,不由關心:「老大,你去哪兒啊,還回來不?」
季隨安沒有應她,眨眼工夫,人影就消失在門外。
「你要把寶貴的年假浪費在我這種不值當的小破事上嗎?」
「你把一件差點兒讓你眼珠子都快哭出來的事情稱為小破事?」
雪願默了默:「這不是沒哭出來麼。」
花檸哼哼:「別貧,等真哭出來就晚了。」
「不會的。」
雪願舉起三隻手指頭:「我向你保證,昨晚是我這輩子最後一次為男人掉眼淚,再哭我就是沒腦子的傻狗,是剃了腦袋毛的貴賓。」
花檸將信將疑:「真的?你傷疤能好這麼快?」
雪願:「真的,我能,你別浪費年假了,留著下次去我出去玩兒吧。」
花檸拗不過雪願,再三讓她對自己保證會半個小時一次信息報平安之後,答應繼續回去上班了。
「兩點半午休結束,現在趕過去應該不會遲到。」
雪願把花檸送到電梯口:「我就不送你下去了,你自己注意安全,到了公司給我發個消息。」
「知道。」花檸指指自己眼睛:「你快腫成女鬼不能見人了,記得敷一下。」
雪願摸摸眼睛,點點頭。
電梯門合上,她強撐起的笑容也垮了。
轉身回到家,把自己死魚似的摔進沙發,面壓在抱枕裡面,一動也不想動。
她撒謊了,她的傷疤好得一點兒也不快,慢得要死,縫也縫不住,都快發炎流膿了。
最好誰也別管她,別被她的負能量傳染影響了心情。
放在她這個世界消失幾天吧。
樓下陽光正盛。
花檸抖開太陽傘,正準備邁出蔭蔽,遠遠的看見一個眼熟的人影往這邊過來,臉色頓時一黑。
理智告訴她其實這件事情也不能怪季隨安,畢竟感情的事不能強求。
但是感性告訴她,如果條件允許,可以找個機會把他狠狠捶一頓。
「季老闆,走錯路了吧?」
她指了指隔壁那棟:「你家不是在哪兒麼?」
季隨安停在原地,沒有在意她的陰陽怪氣,低聲問她:「雪雪在家是嗎?」
「不在。」花檸實在控制不住自己脾氣,語氣不太好:「在也不想見你,你就別再煩她了。」
季隨安眼神沉了沉:「為什麼?」
花檸:「想不想不過是主觀心情決定,心情一天一變的,哪有這麼多為什麼。」
她不欲多留,只是擦身而過時,又被對方一聲「抱歉」留住了腳步。
季隨安聲音如常,只不過語氣里多了兩份走投無路的低聲下氣:「我只是想知道是不是我說錯做錯了什麼,惹她生氣了。」
你能做錯什麼?
花檸無不怨憤地想,不過就是眼神不行看不見寶貝罷了,主管得很,真追究起來也不算什麼錯。
這話要說出來也沒錯,敷衍加陰陽一氣呵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