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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郭將軍不太服眾。」謝易笑了笑,「群眾怨言頗深啊。」
郭洸翻個白眼。
鎮北侯不喜觥籌交錯,又在北地征戰兩年,這群金吾衛營的竟然沒有一個認得他,只當他是郭將軍的朋友,看他尋常打扮,連佩劍都沒帶,心中更是有點輕視。
「天色將晚,郭將軍也該歇息了吧,不如過幾日再來訓練。」有個膽大的出聲。
謝易目光一凜,捧著郭洸佩劍的侍衛還沒反應過來,眼前一道寒光閃過,只聽到刀劍出鞘錚鳴之聲,謝易竟然拔劍指向方才說話的小營衛。
他還沒來得及反應,下意識舉劍去擋,被謝易順手拆招,借力掀翻在地,劍鋒已經在他的脖頸旁,透著絲絲寒氣。
訓練場上鴉雀無聲。
謝易微微眯眼,把佩劍還給侍衛。
「就這水平?」他語氣嘲諷,「去剿個山匪都不夠格的。」
小營衛嚇得結結巴巴,脖頸間的寒氣似乎還沒散去,他察覺到這人沒說胡話,幾乎是輕輕鬆鬆就把他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郭洸老好人的毛病又犯了,「好了好了,謝小侯爺,他們才剛來訓練沒多久,跟一群毛頭小子惱什麼。」
謝小侯爺?!眾人瞠目結舌。
是那個鎮北侯?
剛才拔劍的動作快得他們都沒看清……就聽見幾聲刀劍相碰的清脆聲響,人就已經躺在地上了。
謝易嗤了一聲,顯然是沒把郭洸的話放在心上,但這群人好歹是郭洸在教,他一個甩手掌柜總不能不給他面子。
他皺著眉頭想了會兒,勉強想出了句誇讚的話:「反應倒是挺快的,還知道去擋。」
郭洸:「……」
這算是誇獎嗎?
好在郭洸還是個心腸軟的人,估摸著來這一出,底下人也沒心思再練了,揮揮手叫他們散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他們才練了兩三天,哪懂這麼多。」郭將軍還在試圖扳回面子。
「我也沒認真啊,就隨便玩玩,下手自有分寸。」謝易說道。
郭洸心想你這隨便玩玩怕是要把底下人都嚇出病了,才來訓練幾天就能見到謝小侯爺親自出手,也算他祖上積功德。
小小金吾衛營,內部勢力盤根錯節,謝易也不是純粹過來探班的。
「太子、二皇子和三皇子的人都有,還有些散戶。」郭洸問道,「要把散戶扶植成我們的人嗎?」
謝易頓了頓,「先不了。」說完他補了句,「多盯著點二皇子的人。」
郭洸有點摸不著頭腦,小侯爺對二皇子的執著實在是強烈了點,就因為二皇子娶過那個誰?
遠在柳府,柳玥能自己下來行走了,一家人聚在一塊兒用晚膳。
她突然打了個噴嚏,柳夫人立即緊張起來:「著涼了?」
「沒有沒有。」柳玥擺擺手。
柳夫人往她碗裡不停地夾菜,一桌人極其有默契,挑些無關緊要的趣聞來說,閉口不談某些話題。
柳承明倒是主動提起了謝易的事,說謝小侯爺真是個有趣的人。
他親爹一愣,「他找你結交?」
柳承明便把上午一事說了一遍,刻意隱去他們與小妹的事。
「你未入官場,心思單純,少跟油腔滑調之人來往。」柳學士說道。
——油腔滑調。
柳玥無聲地笑了笑。
要是謝易知道她父親這麼評價,怕是沒法裝出那副端莊書生樣了,非得跟柳大學士好好論一論因果才行。
孟姝突然想起來什麼事,拉了拉柳玥的衣袖問道:「我倒差點忘了,嘉陽長公主前兩日遞了帖子來,邀府上女眷去踏春賞花兒呢。」
柳玥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