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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抑制自己,才能教眼泪别流下来。当他这样看着她,她终于开始觉得──活下来真好,没在六年前那场浩劫里死去,真好。
〃那……你呢?我能给你什么?〃她身上有什么,是他要的呢?什么是他珍视,而她也给得起的?
他笑了,罕见的不带任何讽意,稀奇的一片温柔,让她浑身无可遏抑地颤抖起来,不知是惊是喜,还是羞……
〃裘蝶。〃他说着。
〃什、什么?〃
〃我要裘蝶。〃继续说着。
〃我?〃她怔愣。他是在唤她,还是在索讨她?
〃让我囚蝶,〃用力抱住她,霸气地说着。
啊……这人,这人呀……连感情这样的事,居然也是强取豪夺的。
〃……好。〃她终于答。在他愈搂愈紧的臂力催促下,允了。
就让他囚蝶,让她这只蝶儿从此被牢牢占领,密密守护──
以爱,以信任。
尾声
散篇片简
二十二岁的他与十四岁的她
年轻男子不是没注意到那些被恶盗宰杀的羔羊里,尚有一丝残息。
不过,那与他何干?与他有相干的全诛灭了,便已责任完毕,这是他唯一的认知。当然如果他精神不错的话,其实不介意仁慈点,免费送那丝残息上路。
但他太累、太疲倦了,算不清自己已经几夜没合眼;也记不起上一次把食物塞进胃袋里是何时的事。劳累与饥饿让他对任何额外的旁事皆兴致缺缺,只好放那抹惊骇过度的残息继续惊骇下去,反正也无须等太久,那残息自然而然也会跟着亲人的脚步而去。
至于是劳驾他下手,或劳驾夜晚出来觅食的恶狼……也没有太大的差别是吧?
他的坐骑在一声尖哨召唤下奔驰过来,他没多想就要跨上去,但──
一双雪白的小手像溺水者好不容易抓住浮木一般,牢牢抓住他的衣摆,顿住他的动作。
他低头盯着那双手。
若是依照惯例,他早一剑挥过去,让那双纤细的小手与身体分家,但他没有,是因为他十分好奇。好奇着自己怎会毫无所觉地给她抓住而不自知?
是他真的太累吗?还是这丝残息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不……要走……不要丢下……我一个……〃那抹残息薄弱的声音破破碎碎,就像满地的尸块一样残缺。
他看着数丈远的樟树,那是她原本忤着的地方,怎么一眨眼,她便在他脚下了?她有武功吗?身随意动,他一把揪住她细弱的腕脉──没探到她的内力,只得到她一声痛呼。
啧!
嫌恶一丢,就要走人。
〃不要!〃声音很弱,但意志力很坚定。
〃放手。〃他很意外自己会出声说话,他已经将手放在剑柄上了,怎么不是抽剑,而是出口?
〃不要!〃他是活着的,她不要放,在这里……只剩她与他是活着的呀……
非常顽强的生命,顽强到不怕死,他不认为她会忘记稍早前是谁制造出这一片血景的。所以,她抱着他不放,很奇怪。着了失心疯吗?还是不怕死的顽强?
有意思。男子放开握剑的手,善变的心思让他将她整个人抓起抛在马背上,然后〃叱〃地一声,带她一起走,离开这个全是残破尸体的地方。
他想知道她有多顽强?这份顽强是否能支撑她在他的世界活下去?
拭目以待。
※ ※ ※
钱继言的忧郁
〃我看起来像收尸体的人吗?为什么我必须做这个?〃
男人,胖胖的男人,他叫钱继言,向来只是一个善武不欲人知、成天想发大财的死钱鬼,目前辛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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