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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覺得自己好歹也活了這麼多年了,前前後後活的時間都快趕上清河郡主,如今嬰兒的外表內隱藏著一顆成年人的心,就算不被人說是天才,那也不至於淪落成痴呆兒童啊。
府醫聽了清河郡主的話,事關寧國公和清河郡主唯一的女兒,他不敢妄下定論,又給陸靖瑤診了診脈,對著陸靖瑤右手手背捏了一下,手勁不大,陸靖瑤現在是個剛滿月的嬰兒,肌膚嬌嫩,受不得疼,她感覺有點疼,但是還不至於受不住,為了避免被當成痴呆兒童,她敷衍的哼唧了兩聲。
府醫又隨手拿起一旁梅花小几上放的空碗,在她耳邊輕輕敲擊,她下意識的往碗的方向看去,府醫把碗放回原處,又奇奇怪怪的東西對著她試了一通,陸靖瑤都配合著做了,最後都快睡著了,府醫總算收了手,對著清河郡主說她各方面都沒問題。
不僅是清河郡主鬆了口氣,連陸靖瑤都鬆了口氣,總算不用再折騰了。
乳母端著碗過來餵奶時,府醫也候在一旁看著。
陸靖瑤喝了一口奶,伸了伸腿,這麼多人看著她喝奶,有些害羞呢。
陸靖瑤吃飽了打了個哈欠,腦子裡想著是睡好呢,還是不睡好呢,這個問題她還沒考慮好,就睡著了。
她迷迷糊糊中感覺屁股底下有些濕濕的,她心裡咯噔一下,心想,我該不是尿床了吧。
事實證明,她就是尿床了。
她欲哭無淚,之前也尿過床,那會她還不怎麼清醒,也不覺得丟人,這會清清楚楚的意識到自己尿床了,倒不是尷尬,就是這種感覺不怎麼舒服。
她扭頭在屋子裡找了一圈,有點懵,這是哪裡啊?
她抬頭盯著床頂陌生的淡青色帳子,太素雅,不是清河郡主喜好的風格,平日裡伺候她的丫鬟嬤嬤也不在身邊,碧紗櫥外頭有人守著,就是沒人注意她,她有些猶豫,要不要嚎一嗓子讓外頭的人知道自己醒了,屁股底下濕濕的,太不舒服了。
她閉上眼睛考慮了一會,決定暫時拋下虛無縹緲的面子,解決目下的窘迫之境才是正經,剛睜開眼睛,就見面前站著一個小男孩,唇紅齒白,五官精緻。
陸靖瑤和小男孩相互對視,她眯了眯眼睛,打了個哈欠。
小男孩往前挪了一步,陸靖瑤忽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女人的第六感果然精準,陸靖瑤心想。
此刻那衣著華貴,臉上還掛著小孩未脫的稚氣的小男孩伸出他那白嫩的魔爪在陸靖瑤的小臉蛋上一直戳。
小靖瑤肉嘟嘟的小臉蛋被他一戳陷下去去一個小窩窩,男孩鍥而不捨的在她臉上戳。
小靖瑤的脖子被他戳的歪向一邊,小孩脖子這麼軟把小男孩嚇到了,他頓了一下,湊過頭雙手捧著小靖瑤的頭企圖把她的脖子歪回去。
小靖瑤歪著頭,看著門外,心想,哎呦我去,哪裡來的熊孩子。
小靖瑤的頭被男孩左右撥弄了兩下,左歪一下,右歪一下,許是發現了什麼好玩的玩具,男孩雙手又故意在小靖瑤臉上戳了兩下。
小靖瑤覺得要完,顧不上什麼面子了,張嘴哭了起來,男孩沒想到她會哭,愣了一下。
門外候著的宮人聽見裡頭的哭聲,嚇了一跳,趕緊跑了進來,對小男孩屈膝行禮後,在小靖瑤的肚子輕輕拍著哄她。
小靖瑤看人來了,也就不哭了,只是有些疑惑伺候她的人怎麼又換了。
門外又走進來個年紀稍長些的婦人,她是重華宮的掌事嬤嬤,姓何,宮裡人都喚她何嬤嬤,重華宮主位是秦淑妃,秦淑妃未入宮前和清河郡主交好,早些日子她病了,清河郡主當時在孕中不好過來看她,如今出了月子便過來瞧她了,小孩子身子弱,怕過了病氣,才把小靖瑤安置在了偏殿。
何嬤嬤見已經送到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