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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死了!
“阿喜……”
张阿喜挑眉一眄,季弘儒的声音散得极快。
“小妹妹,姐姐在教你做人的道理,你一定要仔细听、用心听,人生的成长在剧痛之后,你要把这教训学起来,记在脑子里,时时拿出来复习。”
瞧她的心肠多好,最受不得别人不学好,总是忍不住要拉他们一把,免得他们坠入无底的黑暗深渊。
“不要捏了啦!你放手,放开我的脸,我要找张阿姨又不是找你,你唔要七分人(不要欺负人)。”为什么甩不开她?她的手劲强得吓人。
夏侯清雪痛得哇哇大叫,不仅脸颊被掐红,菱形小口在一阵拉扯后,发出的叫喊声也变得有些失真,根本听不出她究竟在嚷什么。
“要出殡,找我张阿喜,要治丧,找我张阿喜,要订棺木、要安放牌位,尽管找我张阿喜,仅此一位,别无分号,你想土葬还是火葬,我们有两种选择,包君满意。”
“我……我又还没死……”难道她就是小玉口中的丧葬业女强人张阿喜?
阿喜,阿喜,听起来明明是老一辈的名字,怎么会是一个年纪长她没几岁的大姐姐?
“我们有生前契约,你不妨参考参考,反正人早晚会有一死,早做准备才不会拖累亲人,你要有兴趣多找几个人来买,我算你周年价打九折。”赚个小成本。
“不要不要,我不要买,你的指甲好尖,戳得我头皮都快破了,你……你不是好人。”她讨厌她,一辈子都要讨厌。
“喔呵呵……你真是太不懂事了,姐姐这种善解人意又满腹爱心的好人世间少见,你呀你,让我太失望了。”道理,就是要痛过以后才会觉悟。
“放开我,我要哥哥,淳哥哥快来救我,有妖魔……”呜!淳哥哥……淳哥哥……有坏人欺负我……
“淳哥哥?”张阿喜的手一放,改拍她的脸,“你不会姓夏侯吧?”她脸色不佳的问。
“夏侯清雪。”她呜咽的报上自己内名字。
“夏侯淳是你哥哥?”他们看起来一点也不像。
一听见有人喊夏侯淳,夏侯清雪抽噎的抬起头。“你真的认识淳哥哥?”
淳哥哥,淳哥哥,叫得可亲热,还不知道是不是她哥哥呢!半路跑出来就只想认兄认弟,她也未免太可怜了,神智出了问题。
不承认吃味的张阿喜以眼角轻睨,态度倨傲的抬起下巴,女王姿态始终高高在上,不肯降低格调侮辱自己的美。
“我是认识,不过跟他不熟。”她可不当保母,替人千里寻兄。
不熟?
除了一头雾水的季弘儒外,其他人都偷偷的掩嘴嘻笑,深知让美女老板镇日发呆、魂不守舍的,不是采鲜花攻势的春风葬仪社老板汪正人,而是她口中一点也不熟的男人。
所谓人比人会气死人,当他们看到夏侯先生本人以后,才彻底明白这句话的正确用意,人真的不能比较,徒增伤心。
跟真正的大男人站在一起,他们就显得少了一股气势和魄力,稚气得让人想抱头痛哭,浑身散发的阳刚气息是历练和年龄的累积而成,绝非在校的小男生所能拥有。
“那你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吗?”夏侯清雪一听,马上兴奋得双眼发亮。
“知道。”
“快带我去找他,我要找淳哥哥。”她太亢奋了,没发觉艳丽女子眼中的意兴阑珊。
“我为什么要?”啧!一向是她使唤人,几时轮个小女生对她颐指气使,太不会看人脸色了。
“嗄?”怔住。
“我是张阿喜呐!可不是你家的佣人,都说不熟了还要我帮你找人,人可以天真不要要笨,你让我心痛我们的孩子是一代不如一代。”她拉出一撮发丝卷着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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