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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樾被他一副喝怕了的樣子給逗笑,忍著笑意向喻焓解釋:「是天天燉的,他最近饞呢,想吃辣想得掉眼淚。」
宋秋澄睜大了眼睛,錘了下他的手臂說:「我才沒有掉眼淚。」
不過是晚上睡前碎碎念兩句罷了,怎麼好冤枉他呢?
喻焓在那邊沖他們點點頭說:「那是,這幾天還是忌口吧,我聽澄澄嗓子都啞了,很嚴重的話要再去醫院看看,別不當回事啊。」
「不嚴重,」宋秋澄在旁邊說,「我一點也不疼。」
已經去醫院開過了藥,醫院人挺多的,宋秋澄不願意去,艱難地吃了幾副後嗓子已經不疼了,就是有點啞。他都沒有把感冒這麼久的事告訴父母,自然也不想喻焓擔心,所以忙說:「明天就會好了。」
喻焓柔聲說:「病去如抽絲,沒有好這麼快的。」
宋秋澄想了想:「那就是後天能好。」
喻焓用手背掩著嘴唇笑了笑,向盛樾囑咐了許多怎麼照顧宋秋澄的話。
宋秋澄都在旁邊聽著,他吃了藥就嗜睡,一整天精神都不好,喻焓什麼時候掛的電話他都不知道,還變得不想走路了,等盛樾掛斷電話後背他上樓。在房間裡無聊,隨便找了本書就要盛樾念給他聽。
有時候盛樾會把他抱在腿上辦公,宋秋澄像某種可愛的小動物,把手臂蜷起來靠在他懷裡,乖乖地不發出任何聲音,像對他特別依賴的樣子。
恆溫的室內宋秋澄本來不想穿襪子,但盛樾想要他穿,因為他老喜歡光腳走路,被抱著說不準什麼時候就跳下去自己走了,根本不會再管鞋子。
盛樾還是頭一次看見宋秋澄這麼沒精神,覺得可憐又可氣,仍然沒捨得怪他貪嘴不忌口。就算是在客廳盆景里看到一些捻碎了的白色藥片,他也只是無奈的搖頭嘆嘆氣,另外想辦法哄宋秋澄吃藥。
二十多歲的成年人了,少吃一兩道藥也不會怎麼樣,頂多好得慢些,叫他長長記性,夜裡鼻塞睡不著的時候給他藥好囫圇就吞了。
這時候盛樾跟他商量鍛鍊的事他便答應地十分爽快,聽他給自己定了個每天至少跑步半小時的小小目標。
半個多月過去,宋秋澄的感冒才好利索。
盛樾記著他的承諾,好了就準備拎他上跑步機,可宋秋澄磨磨蹭蹭準備運動都要做十多分鐘,站上去先跑了兩公里就累得氣喘吁吁,半小時裡剩下的時間全是走完的,虛得不行。
盛樾說:「慢慢來,先跑三公里,後邊再加,要堅持,你也想鍛鍊好身體,以後少生病是不是?」
宋秋澄於是每次都認真嚴謹地盯著跑步機上的數字變化,到三時他就要慢慢停下來,因為實在太累了。
他還要學車,盛樾沒有太多的時間教,只能集中在周六周日,就在家附近的空場地里教他基本的倒車入庫。
宋秋澄學這些倒很快,一點就通,盛樾教得並不吃力。但為了能讓他順利拿到駕照,還是給他預約了教練上門一對一指導。
宋秋澄好幾年都沒上過老師的課,心想教練也算老師呀,他看到老師就覺得束手束腳。上了幾天課還是想盛樾,怕做的不好教練會罵,一點也不敢放鬆,緊張得握著方向盤的手心直冒汗。
但他一想到盛樾沒辦法分成兩個無時無刻陪伴他,就覺得自己必須要加油振作起來。就像父母和哥哥,宋秋澄以前從來沒想到自己會離開家離開哥哥。
他已經不是那個沒有人幫忙就什麼事都不會做的小孩了,宋秋澄暗暗跟自己打氣,他一定會很快考到駕照,然後載著盛樾回宋家給大家看看。
——特別是哥哥,宋秋年高中畢業就考了駕照買了車,宋秋澄還記得第一次坐哥哥的車出去吃宵夜時,車裡一直在播放同一首歌。後來他才知道是因為宋秋年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