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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就不是了。」而身為京城女子頭號香餑餑的沈碭,向來眼界高,怎會關切季迎柳?他只不過是聽了段昭呈上來的冊子,越發肯定心中猜想,才鬆了口氣,他丟下手中冊子,抬手拿起桌案上置放已久的茶湯抿了一口,隨即皺了皺眉,看向盞中茶湯。
幾片薄如蟬翼的梨片漂浮在茶麵上,隨著他手晃動的動作,上下緩緩浮動,和平日他喝的潤喉湯味道不同,這應該是她親手熬好的,甜中帶澀,綿軟爽口,只能說味道比平日裡的府里丫鬟熬的好喝些,不足為奇。
可觀前日段昭和將士們痛飲的模樣,好似不是喝的普通茶湯,而是瑤池瓊漿!沈碭嘗罷,甚至有些嫌棄的放下茶盞。
「什麼她不是?」段昭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忙從小榻上起身,扇著摺扇快步走到沈碭身邊,盯著沈碭狐疑道。
「秘報上說皇帝流落在宮外的公主,生在柳縣,被一對赤腳行醫的夫婦收養,這對夫婦不會生育,對公主還不錯,柳縣又是藥材之鄉,哪兒的普通農戶出生的女子自小就被父母逼著學藥理,抓藥貼補家用,極少會教女子琴棋書畫,女紅等,所以咱們這位公主自小不擅長這些。」
「您是說迎柳會女紅,排除她是公主的可能?」提起這位公主,段昭醍醐灌頂,疑惑道。隨即拿摺扇的手輕拍自己臉頰,「說來也怪,這皇帝若真想對付您,直接廢黜太子,尋個藉口罷了您左都督的職務便是,怎會屈尊降貴想拋出個身份見不得光的公主暗地裡對付您?」
「是不是我們在宮中埋的探子傳回來的消息有誤?或者是皇帝怕你幫太子解決兵部出紕漏的事而拋出公主給咱們下的障眼法?目的是不讓我們分出精力幫太子?」
就算障眼法,那也得看他沈碭上不上當!沈碭垂下眼睫,優雅的抿了口茶,嘴上道:「皇上既背著所有人偷偷找回公主,想要用美人計對付我們,我們也趁機把公主尋上一尋。」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段昭立馬附和,隨即皺眉:「不過這公主二年前被皇上接回善京後,人便被藏了起來,恐怕朝中無人知曉這公主現在人在哪裡,就算她人現在已混入我們陣營,我們一時也查不出是誰,我們要去哪找?」
「柳縣。」
與其在茫茫人海中大海撈針的尋人,不如去公主出生地去尋,說不準還能找到公主的一絲蛛絲馬跡,段昭用摺扇給沈碭比個「高明」的手勢,心中大石落下,仰倒在小榻上,笑道:「尋到公主後,您打算怎麼處置?」
「先捉過來關押。」沈碭抿了口水,毫不在意的淡聲道,仿佛要捉的不是個活人,而是頭牲畜。
而段昭卻對此習以為常。
沈家因是皇帝外戚,屢遭皇帝猜忌,因此朝中大臣也趁機落井下石,屢次三番陷害沈碭,若非沈碭有過人的手段每次化險為夷,恐怕早死無數回了,而這公主若當真是皇帝欲下在侯爺身邊的棋子,不管她目的是什麼,將來便是沈家的大禍害,以沈碭心狠手段,定趁著這公主還沒禍害他之前,將其揪出,永絕後顧之憂。
事情談妥,段昭忽覺口渴,端起桌案上置放的一盞茶,仰頭就要喝。
「你不是還有要事要辦嗎?怎麼還不走?」
然茶還沒喝嘴裡,沈碭盯著他手中茶盞,幽幽出聲。
段昭一愣,莫名其妙道:「我喝完再走不行嗎?」說罷,當著沈碭的面仰頭咕嚕咕嚕將水一口飲盡,末了,砸吧嘴似乎沒喝夠,但見沈碭陰沉的臉色,卻是不敢賴在這了,臨走時忽想起一事:「對了,前幾日我給您說的找的赤腳大夫,明日來府給老爺診病。」
爹的病確實不能再拖了,沈碭點了點頭,段昭正欲離去,一名丫鬟從院外進來,躲在門後柱子旁神色慌張的對開門走出去的他欲言又止,段昭認出這丫鬟是沈老爺身邊伺候的香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