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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果說罷,擼起衣袖,露出白皙的一段小臂,上面青紅交加的瘀痕看起來觸目驚心,哽咽道:「我娘見我被弟弟打了,不僅沒幫我,還不分青紅皂白的罵我一頓,說我罵我弟弟,讓附近農戶看笑話,今後會令我弟弟抬不起頭做人。」
「迎柳,難道就因為我是個女兒,不能為家裡傳宗接代,我娘就不把我當人使喚嗎?」
陸果的爹死的早,她娘一直偏疼她弟弟,季迎柳也不至一兩次聽說陸果家裡的糟心事了,可今日萬沒想到,她娘竟這般糊塗,頓時氣的不打一處來。剛要勸陸果看開點,忽想到父皇,父皇不也是這般將她不當做人麼。
季迎柳苦笑一聲,放開哭花了臉的陸果,認真的盯著她的臉,低問:「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那個家我是不想再回去了,原想著儘快攢夠贖身的錢,早日出府嫁個好人家,誰知道竟出了這變故,眼下只能繼續呆在沈府。」陸果眼淚止都止不住。
在那個噩夢中,陸果最後都沒能離開沈府,甚至最後還被她連累,被沈碭殺了殉了她,最後落個慘死的下場,如今她已知前事,便不能任由陸果再繼續留在這裡,季迎柳低聲道:「我想離開沈府,你願意和我一起嗎?」
陸果一愣,似乎不明白她話中意思,卻一個勁的點頭:「嗯。」
季迎柳想過了。
父皇對她既然無義,完全不顧念她的死活,那她無需再幫他。
她與其被父皇要挾繼續留在沈府和沈碭周旋,興許到最後,反倒將她自己和養父母性命也搭進去,倒不如放手搏一把尋機會救出養父母,帶著養父母和陸果逃出大淮,過逍遙自在的日子。
至於沈碭她也無需再做戲,在她離開前,她會將之前欠他的一筆筆還他。
思及此她快步走到妝鏡前,從首飾盒最底層的格子裡拿出好幾片金葉子,轉身走過來,鄭重的交給陸果:「但是我需要你的幫助,你將這些金葉子砸碎了拿去當鋪典當,換成錢財先找個地方藏起來。」
日子突忽而過,轉眼到了花朝節。
這日,不論是皇親國戚還是普通百姓家的姑娘,都會去郊外賞花,姑娘們剪五色彩紙,取了紅繩,把彩箋結掛在花樹上,謂之賞紅。以往皇帝會親自領著大臣去郊外賞紅,可今年卻對外聲稱自己龍體違和,命太子帶自己前去。
皇帝對太子重新委以重任,這不吝於給朝臣一個信號,太子並未被前陣子鬧的滿城風雨的兵部貪污案牽連,反而重新獲得了皇帝重任,於是平日那些巴結太子的朝臣一窩蜂的涌至郊外,和太子同游。
而這其中屬沈碭最為現眼,沈家從來都是太子最有利的靠山,有些朝臣見擠
不到太子跟前,便尋機湊到沈碭跟前巴結,沈碭雖看不慣他們嘴臉,倒也笑眯眯的應對,更找機會拉攏了幾個在朝堂上保持「中立」的朝臣到自己麾下。
待應付完又一波朝臣,沈碭早已口乾舌燥,擰眉在姑娘堆里尋找著什麼。
沈老夫人在不遠處看的分明,冷哼一聲對身邊嬤嬤道:「都準備好了麼?」
「都打點好了。」嬤嬤低頭瞥了眼近旁一堆姑娘堆里,就屬季迎柳個頭高挑,此刻她正踩著凳子往枝丫上掛彩箋結,個頭矮的姑娘圍著她,嘰嘰喳喳的說笑著,似在央求季迎柳幫她們掛彩箋結,引得附近的公子哥都伸長了脖子看她,真是個天生的狐媚子,專會勾搭人。便冷著臉道:「福佳公主來之前,老奴保證今日她不會出現在侯爺身邊,影響福佳公主和侯爺培養感情。」
沈老夫人點頭:「去吧。」
等福佳公主和碭兒的婚事定下,碭兒礙於為沈家考慮,定不會再護著那狐媚子。
而這廂,季迎柳剛幫姑娘們掛好彩箋結,還沒從凳子上下來,就被香慕叫住,「迎柳,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