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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良面紅耳赤:「下官再派人去催催」
他話音方落,一名暗探跌跌撞撞的外面奔進來,他渾身浴血,跌跌撞撞的撲在眾人腳邊疾呼:「大人,王大人出事了。」
正喝茶的段昭「噗」的一聲吐了出來,霍然起身:「到底怎麼回事?」
「卑職在請王大人來的路上,遭到了不明截殺。」
秦良嚇得一屁股跌在地上。
沈碭面色驟然大變,已疾步走出前廳,邊喝問:「人在哪?」
離知府府邸五里處的街道拐角暗巷,被夜巡的兵士團團圍住,人還沒走近,便能聞到刺鼻的血腥氣,令人作嘔,段昭捂著鼻從暗巷出來,狠狠的吸了好幾口大氣,才喘息道:「致命傷在脖子,剛咽氣,被人一刀斃命的,是宮中暗衛的慣常殺人手法。」
沈碭面容隱在暗處,仿佛與夜色融為一體,「有沒有活口。」
「沒有。」
「這江蘇巡撫算是個清官,素來和人沒有仇怨,他的死太過蹊蹺,而且」段昭皺著眉百思不得其解:「就算上頭要對付您,也沒必要非要犧牲個好官。」
「皇帝要人三更死,你能活過五更嗎?」沈碭冷嗤一聲。
段昭喉頭一哽:「那倒也是。」
「不過咱們來鹽城找王巡撫解太子困境的事,除了你我二人無人知曉,這事是怎麼泄密到皇上哪的?」
沈碭腦中閃過離府前季迎柳抱著他的腰對他戀戀不捨問行蹤的一幕,他並沒向她透露,她膽子那么小,也不可能猜到,更不可能是奸細,便沉思片刻道:「朝中不乏見太子落勢落井下石的人,你我能想到的對策,旁人也能想到,並不稀奇。」
也對,段昭點頭,繼而犯了愁:「現在太子的事沒有解決,反而又平白無故死了一名官員,這事越鬧越大,到時候鬧的的人盡皆知,恐怕咱們要兜不住了。」
沈碭挑唇,負手面朝皇城方向,冷聲道:「既然皇上能捷足先登堵住咱們的生路,那咱們為什麼不能來個黃雀再後?」
「去通知王允,就說王大人找他要幫他脫罪。」
「再去牢里提幾個死刑犯來。」
轉眼十幾日過去,眼看沈碭遲遲沒回沈府,季迎柳心頭也越發焦灼。
一怕,她傳遞給父皇的消息有誤,沒能令輔亦表哥化危為安。
二怕,事情若出變故,朝中定然會掀起軒然大波,而不可能這般歌舞昇平,沈碭到底在鹽城做了什麼?
「迎柳快點來,老夫人還等著用鮮花呢。」天不亮陸果便在花園裡採集新鮮露珠,和剪下盛開的花朵,遲遲不見季迎柳從水榭旁出來,便趁著歇息的時候過來尋季迎柳。
「啊,我這就來。」正站在水榭旁發呆的季迎柳聞言,猛地回過神來,忙疾步走到花園內,蹲在地上用葉子小心翼翼的收集露水,忽聽到身後傳來一陣竊竊私語聲,季迎柳一愣,循聲看去。
卻是幾個僕從蹲在假山旁趁著歇息時閒聊。
「哎,你們聽說了沒,江蘇巡撫王大人前幾日死了,是被親侄子王允派去的人暗殺了。」
「王大人可是個好官,怎麼好端端的被王允殺了?」
「聽說這王允在鹽城作惡多端,提前得知王大人要大義滅親處置他,便狗急跳牆搶先一步將親舅舅殺死想要脫罪,正好被當地知府秦大人的人當朝抓到他殺人,坐實了他的罪證。」
「那王允人呢?」
「被秦大人當場亂箭射殺。」
先前的僕從嘆息一聲收了聲:「只是王大人這個好官,可惜了。」
看來沈碭搶先在父皇前頭化解了太子的危機,王允一死,輔亦表哥便不會再做他的替罪羔羊,獲救了。
季迎柳連日來緊繃的心弦驟然一松,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