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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她也想趁機打聽表哥的事。
隨著腳步聲走近,一陣清幽的皂角香味從稀疏漸變濃烈,坐與桌案後的沈碭心頭那股異樣越來越烈,他微喘口氣。
「侯爺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季迎柳立馬捕捉到他的異樣,以為是墨磨的不趁手,忙彎腰就著手中墨錠看了看,而因她低頭的動作,垂於肩頭的一縷鴉發輕輕垂在他肩頭。如羽毛般輕飄飄的沒有重量,可與常年習武從不曾令女子近身的沈碭而言,卻不亞於一道驚雷。
沒有異樣呀,拿著墨錠反覆查看的季迎柳心底疑惑。
沈碭身體卻猛地僵住,他英挺的鼻樑上不知何時布滿了一層細汗,似是很熱,高大的身子朝後仰了仰,不著痕跡的避開她的碰觸:「茶。」
季迎柳只覺沈碭今日太過怪異,詫異的多看他好幾眼,心想:估計沈碭是真的熱,忙放下墨錠,去近旁圓桌上倒茶。
少了她的親近,沈碭痛快的呼出一口濁氣,抬眸,猝然看到她側對著他彎腰挑茶葉的動作,彎著腰,塌著臀,該細的細,該圓的圓,煙紫色衣襟因她彎腰的動作而往下垂著,並露出一小段繡有並蹄蓮的小衣領口。
他像是被迷了心竅,竟看的移不開眼。
季迎柳倒好茶,轉頭就見沈碭忽然從桌案後起身朝她走過來,她忙要過去,沈碭臉上猛地一僵,隨即冷著臉負手走到洞開的窗台前吹風。
季迎柳忙過去將茶盞放在他掌心裡。
沈碭接過,仰頭一口飲盡。如此連喝了三盞後,這才繼續坐在桌案後翻開秘報。絲毫沒搭理她的意思。
看來今日是沒法在沈碭這裡探聽表哥的消息了,季迎柳索性想要回去再尋對策,剛要開口,目光忽瞥見沈碭手中秘報上「劉輔亦今限涉及太子兵部貪污之事罪責難免,即刻關押」一行字,一愣,隨即臉色驟變,忙低頭要細看。
還沒看完,沈碭冷不丁的翻了一頁,不耐道:「拿扇子來。」
季迎柳心急如焚想要再往下看,可卻無計可施,抬腳就要去取扇子,沈碭忽叫住她。
他緊盯著手中秘報,薄唇輕啟如打發叫花子般冷聲道:「不必了,下去吧。」
「」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菌斜眼笑:美色當頭,侯爺您還能這麼坐懷不亂呀?
第12章
「侯爺,你讓我查太子管理的兵部貪污受賄的事終於有眉目了。」
待季迎柳走後,段昭得了秘報慌慌張張來找沈碭時,季迎柳塌著腰幫他倒茶時那令人血脈噴張的一幕還在沈碭腦中揮之不去,沈碭輕咳一聲,轉頭對上段昭目光,幽聲道:「可是鹽城鹽運使王允勾結當地千戶背著太子侵吞朝廷撥下去的治鹽款?」
段昭目中漸起欽佩,他來得急口渴的不行,也顧不得儀態,拎起手邊的泥壺給自己倒了一盞茶,痛飲幾盞後,才砸吧著嘴笑道:「真是什麼事都瞞不過侯爺您。」
段昭將腰間別的摺扇拿出來,扇著扇子道:「不過這事,不止如此,鹽城那幫子酒囊飯袋仗著山高皇帝遠,不僅明目張胆的侵吞朝廷撥下去的款,還侵占民居,田產,大肆斂財,搞的鹽城的人都恨得牙痒痒,這不,前陣子這個王允為了給她即將出嫁的女兒置辦嫁妝,就想占鹽城城外一百多戶農戶的地給她女兒建別院,這農戶自然不依,雙方起衝突時,王允的人打死幾個當地農戶,搞的當地民戶民怨沸騰,王允一看這事鬧大了,趕緊勾結韓蓋韓千戶強行把這事壓下去,原本這事就這麼息事寧人了,可怪就怪在,那死了人的農戶家不知通過什麼渠道將這件事一紙訴狀狀告給了皇上,皇上得知後大怒,派人順藤摸瓜的查,這一查就將王允的罪扣在了太子頭上。」
「皇上哪邊是什麼意思?」沈碭皺眉沉吟片刻,冷聲道。
「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