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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水總能令人迷亂,沈碭甚至有些慶幸今夜喝了酒,能大著膽子將自己心底最隱晦的心思勾出來,他再克制不住,冷嗤道:「一年前你抱著接近我的目的入了沈府,怕不能引起我的注意,便口口聲聲說傾慕我,一步步有目的勾引我,怕自己暴露身份甚至自降公主身份也要做我的妾,直到江山易主前,你對我做的一切不過是想儘快完成你父皇交給你的任務,在這之前你從未喜歡過我,直到江山易主,你身份被迫暴露,我得知了你真實的身份,惱怒你絕情說不會再放過你,你怕我向你報復,不惜放棄恢復公主身份的機會,更不惜一切代價的遠逃邊塞弘縣,便是怕我把你抓回來。」
他眸底閃過一絲自嘲,不待她反應繼續道:「我自認為知曉你利用我後,再不會喜歡你這個狠心的女人,可我卻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自你走後,每每想起你我從前,我便控制不住的恨你,可我更恨自己心軟,竟還會對你這個狠心薄情的女人念念不忘,於是我便找了個藉口一路追著你去了弘縣,想要狠狠的磋磨你,折磨你發泄我心頭怒意,更冷眼看著劉輔亦為了得到你,將你逼入絕境,可當你真的如我所願悽慘度日後,我卻對你再下不去手了,甚至為了讓你再次回到我身邊,不敢太強迫你,並和你定下三年之約,三年能做的事太多了,說不準這三年你發現了我對你的好,好好待在我身邊再不想著逃走,我抱著這個憧憬,對你既往不咎依舊願意寵著你,愛你,而你呢?」
他聲音忽變得沉厲,掐著她下頜的大掌也漸用力,不消片刻,便掐出了幾道紅印子:「你聽了我的三年之約,毫不猶豫一口答應下來,恐怕就是怕我恨你之前對我做的事,藉機報復你,對你提出令你難以忍受的條件吧?之後呢?你怕觸怒我,更是從不敢在我面前提你我之前的事,甚至對我的態度也從抗拒到漸漸接受,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這麼做的原因嗎?」
他聲音越來越沉厲,季迎柳心亂如麻,心頭很不好受,剛張張嘴。
他猛地撒開鉗制她下頜大掌,黑眸沉厲的盯著她,胸口起伏不定:「你這麼做,根本就是想著三年後如何如約離開我!而我還傻乎乎的等著你回心轉意。而你呢?」
「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你從頭到尾一直在算計我,從未想過試著喜歡我,接受我!」
季迎柳白著臉急聲辯解:「我我沒有,你誤會我了,我之前是對不起你了,可從弘縣跟你來善京從沒算計過你。」
而且面對他對她的好,她還數次動搖了三年後離開他的決心,甚至有好幾個剎那,她還想過就這樣安安靜靜,沒算計,沒任何籌謀的待在他身邊,彌補她之前對他做的錯事。
沈碭卻似忍無可忍,摟著她腰,將她按在池沿上,「難道你敢說你給玄夜求情,除了曾是玄夜的主子外,你就沒有想過放玄夜自由,還完在這裡欠的一切人情,三年後可以無拘無束的離開這兒?」
「我」季迎柳是想過放玄夜自由,不過,她不過是看在和玄夜主僕一場,不忍心他在這兒替她為之前的事贖罪,這才求沈碭。
她白著臉忙道:「我承認我對前路迷茫時曾想過三年後離開,可那是因為我做的那個噩夢,我怕噩夢中的事變成真」
說到這,她猛地噤了聲,改口道:「可我這次跟你回善京,處處對你是真心,從未有過隱瞞和欺騙,你」
「是嗎?你要怎麼證明?」沈碭聽了她話卻更氣惱了,他胸口起伏不定,醉酒的眸子透著一縷血色,按著她身子的雙肩也顫顫發抖,挑唇譏誚道。
季迎柳忽覺無力,自己再怎麼和他解釋從前的事,他也不會再信自己。
她一咬牙,腦子一熱心隨意動,掙開他雙臂,直起身子大力扯開腰間腰帶,快速將自己身上濕透的衣裳一件件褪下,紅著臉慢慢朝他俯下身,破釜沉舟道:「好,這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