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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柳, 你當真不考慮嫁給侯爺嗎?」陸果是最了解季迎柳的, 見她時常望著一處發呆, 便尋周圍沒人時,悄悄問她一句。
季迎柳正吃著晚膳,聞言一怔, 須臾重新用筷子夾菜, 「我現在不考慮這些。」
「也是, 嫁人生子畢竟是終身大事, 他之前那般逼迫你,你可不能草率答應。」陸果說完, 皺起了眉頭:「不過, 我還是想讓你認真考慮一下,藥鋪的事有我和玄夜忙,最近你若不想去藥鋪就別勉強自己, 別去了,好好的待在府里。」
因剛過完春節,天氣乍暖還涼,季迎柳這幾日總感覺胸腹間有一股鬱氣似的堵著,心裡難受,似肺疾隱有發作,便不大去藥鋪學醫了。
她也沒推辭,笑道:「也好。」
晚間吃完晚膳,季迎柳早早的上榻準備歇息。
沈碭大步從外面回來,見他入內,季迎柳忙下榻去迎他,沈碭俊眉一揚,握著她的手,將她抱坐在小榻上,親她臉頰:「吃晚膳了沒?」
季迎柳聞到他身上有淡淡的酒味,還隱隱混有女子身上的胭脂味,想也不想的脫口道:「你去哪了?」
沈碭眸子閃爍,「去應酬了。」
如沈碭這般的權臣,平日有應酬再正常不多,而男人應酬時,避免不了女子在旁作陪,以往沈碭也時常有應酬,她也沒在意,可今日不知怎的,她聽到他去應酬,腦中忽然閃現那些達官貴人應酬時酒場的情景,心頭竟不太舒服。
她從他懷裡掙出,走到門口吩咐下人上晚膳。
她晚上吃了一些,並不怎麼餓,飯菜上來後並沒吃兩口,反觀沈碭,他似好幾日沒吃飯一般,不停的往嘴裡扒飯,一連吃了好幾碗米飯才放下碗筷。
季迎柳耐著性子,等他吃飯,這才打發人走:「我要睡了。」
沈碭這幾日確實是忙,今日好不容易騰出點時間想多和她親近一會兒,就要被趕出屋,自然不想走,他將季迎柳抱坐在小榻上,用下頜新長出胡茬子蹭她臉頰,咬牙道:「你這沒良心的。」
季迎柳聞言,並未如平常那般打趣他,反而肅著一張臉,不咸不淡的道:「既然嫌我沒良心,侯爺大可去找有良心的女子去。」
說著就要拍開他的手,從他懷裡掙出。
這是醋了?
沈碭黑眸一轉,忙將懷裡的人摟緊了,低笑道:「我有你一個就夠了,怎會去找旁的女子。」說罷,似怕她不信,忙從懷裡掏出一個紙卷,在她面前攤開,湊在她耳珠旁啞聲道:「我可是你的蘭蘭,你不要我,我還能去哪?」
而他攤開的畫卷,正是前幾日她送給他的畫像,上面一叢蘭花上,畫著一隻蝴蝶,是她為了出府給沈碭表忠心用的,季迎柳杏面倏然一紅,低斥他:「油嘴滑舌。」
沈碭見她眉目舒展,已然沒有方才隱隱不悅的意味,心神一盪,親了親她唇角,又從懷裡掏出木偶來,「送你。」
那木偶有手掌那般長,雕刻的栩栩如生,尤其是臉上那雙眸子幾乎和她真人一般,令她一眼瞧出這木偶便是她本人。
季迎柳臉上剛退卻的熱意忽捲土重來,她詫異的看沈碭一眼。
沈碭輕咳一聲,頗不在然的道:「這幾日我閒來無事,親手雕的。」
「你雕這個做什麼?」季迎柳詫異極了,沈碭可不是那種做無用功的人兒,尋常朝事都忙不完,不可能空暇時琢磨如何雕小玩意。季迎柳一怔,未接。
「想你時,可以掏出來看一眼。」沈碭肅著臉答道。
沈碭想她時,從來都是登堂入室的來找她,什麼時候這般偷著藏掖著了?季迎柳險些被他取悅自己的話騙過去了,她雙眸一彎,接過木偶,忍著笑:「那我還該謝謝侯爺嘍,時時刻刻將迎柳放在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