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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所有人都以為沈家從此沒落,一蹶不振時,在抄家的第七日,皇宮裡的皇帝忽染惡疾抱病在床,太子臨危授命登基為皇,輔佐太子的人正是這些天在沈家銷聲匿跡的段昭,沈家大公子,三公子等人,太子登基第一日,下的頭一道命令便是為沈家撥亂反正,將負責抄沈家的一干官員一律關押待審,第二道命令,恢復沈碭逍遙侯的爵位。
此令一處,大淮全國譁然。
誰也沒想到,逍遙侯沈碭此次大難不死,反而一躍成為了大淮朝堂上真正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臣,簡直是在這場宮變中躺贏。
而朝中的有心人覺得沈家此次翻盤太過蹊蹺,私下打聽起了害沈家的罪魁禍首季迎柳的去處,先前曾在東宮服侍太子的老人聞言,忙搖頭,只說那婢子在太子登基為皇的第一日,便被太子以魅惑沈碭的罪名處死了,屍首被丟在了亂葬崗無人問津。
而身為當事人的沈碭自病癒後,再未在旁人面前提過『季迎柳』這個名諱,甚至下了嚴令,府中之人禁止提起有關梨子的所有人和事。
「要我說,沈侯爺身受重傷這事本就蹊蹺,你想啊,這皇帝好端端的在皇宮,怎麼忽然就染上惡疾了,還偏偏趕在沈大公子,沈二公子回沈家的檔口上,我看沈侯爺重傷是假,合謀太子謀反是真。」
「也並非不可能,當今皇上是沈皇后所生,算是半個沈家人,他登基為帝對沈家只有好處,沒半點壞處,你看皇上登基後第一件事私事,便是感念沈家從龍之功,親自挑選了好幾個妙齡女子送去逍遙侯府。」
「那沈侯爺接了嗎?」
「他倒是沒要,沈老夫人卻替他留下來了。」
「莫非這沈侯爺還沒忘了那禍害他的小妾?」
「絕不可能,這沈侯爺若是個男人絕不會再想起那賤妾!」
「慎言!小心你的腦袋!」
幾個年長的書生坐在大淮和塞外的交界處弘縣的一所茶棚里,提起六個月前大淮發生的事,各個唏噓不已。
「老闆,這張虎皮怎麼賣呀?」這時,一名妙齡女子從街道上走過來,扯著幾人身側石桌上攤開的一張虎皮,仔細的打量。
那女子穿著普通姑娘家的粗布衣裙,瞧不出身段,可生的杏面桃腮,極其討喜,幾個書生見老闆不在,其中一個年輕的男子忙起身接話道:「三兩銀子。姑娘,我瞧著你面生,可是從大淮來的?」
陸果聞聲抬頭,見是個面生的年輕俊俏男子,忙鬆口氣笑著應:「是呀,敢問這家店的老闆去哪了?」
幾人見陸果好說話,那名年輕男子忙搭訕道:「老闆腰疼,去隔壁街新開的那家醫館看病去了,若你想要這虎皮,不若坐著等一會兒。老闆很快就會回來。」
弘縣在大淮和塞外大漠的交界處,一般從大淮來大漠經商的人,受不住大漠的惡劣天氣,便會在弘縣定居,於是弘縣雖不大,可街坊鄰居彼此幾乎都認識,這幾個年輕書生便是附近的居民,陸果見他能從善如流的答他的話,猜他們是本地人,也沒客套忙笑道:「不了,我還要趕緊回去給我家小姐做飯,等會再來也行。」說罷依依不捨的又看了眼虎皮:可真貴,買不起!
繼而拜別了幾人,扭頭朝隔壁街去了。
那年輕書生眸含失落的伸長脖子,瞧了好幾眼。
「我可警告你,這小娘子可是隔壁街藥鋪的人,你可沾染不得。」一名年老的書生狠狠拍年輕書生的頭,低聲提醒道。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為何沾染不得?」年輕書生不悅的皺眉。
「她嘴裡的小姐可是個帶刺的花兒,若讓她知曉你成了親,還招惹她的丫鬟,看她怎麼收拾你。我勸你早日歇了對這小娘子的心思。」年老的書生搖頭道。
「帶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