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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迎柳忙斂住心頭驚駭,臉上佯裝出劫後餘生的震驚神色,不可置信的瞪大一雙杏眸:「父皇不殺我?」
「我不殺你,但你要替我做件事。」
「別說是一件,就是十件,我也替父皇做。」季迎柳此刻知和他討價還價已不現實,為今之計只能先順著他的意,和他周璇脫身再做其他打算。她忙掙開眾人,「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千恩萬謝道。
「晚晚不要答應他!」
季迎柳話音方落,便聽殿門外傳來一聲女子的厲喝聲。
她心頭大驚,忙要轉身去看來人。
太上皇怒氣騰騰的臉上忽閃現出疼惜的臉色,他快步越過她,正欲握淮南王妃的手,可目光觸及扶著雪芙臂膀的男子,怒氣一瞬沖至頭頂,他暴怒道:「沈碭你好大的膽子!?」
沈碭面色不動,他輕輕放開扶著淮南王妃的手臂,不卑不亢的朝太上皇行禮:「臣見過太上皇。」
而他神色卻沒言語中對他那麼恭敬,只見他目光快速越過他尋顧季迎柳周身,隨即望著他的眸底迸發出一絲厲色,那視線猶如暗夜裡的鷹犬,透著嗜血的狠意。
好似若他此刻不是太上皇,此刻沈碭許是已衝過來撕碎了他。
太上皇做皇帝多年,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可今日猝然觸到沈碭的目光,竟懼怕的朝後退了半步,待反應自己失態,他忙強行鎮定下來,怒視守院的將士。
這行宮若沒他口諭,不可能放任何人入內。而雪芙在踏入這座行宮的那一刻起,他便令人盯著她,不讓她走出寢房半步,而她不僅沒老老實實的呆在屋中,還好巧不巧的出現在這兒!定是沈碭已控制住了整個行宮,將雪芙從屋中放了出來。
他正愁揪不住沈碭的錯處懲治他,沒想到他今日竟自投羅網了!
太上皇思及此,獰笑一聲;「沈碭你沒我的命令,擅闖我的行宮,是要弒君嗎?」
此話一出,滿屋子的宮女皆是一驚。
季迎柳也跟著再次駭住。
太上皇只輕飄飄的一句話,就給沈碭扣上一個弒君的罪名。
若沈碭不能給太上皇一個合理且信服的解釋,沈碭很可能有來無回!
她想也不想的驚呼道:「父皇您若心裡有氣,便沖我來,別殃及無辜,沈碭是見我遲遲未歸才來尋我」
太上皇厲喝她道:「你住嘴。」
季迎柳身子一顫,忙屏住呼吸,靜觀其變。
而淮南王妃則趁著這一空隙,視線越過他看到跪在地上的季迎柳,大驚失色的奔過來,將季迎柳從地上扶起來,摟在懷裡。
她轉身怒指太上皇,「你,虎毒尚且不食子,你竟卑劣到想殺了我們的女兒泄憤?」
剛被沈碭氣勢所驚又挨了罵的太上皇,氣的額頭上青筋直跳,他屏住呼吸冷聲對淮南王妃道:「雪芙,你身子不舒服,先下去休息。」
說話間,四五個宮女便朝淮南王妃蜂擁過來。
對他避重就輕的態度,淮南王妃氣的忙朝後退了幾步,她似怒極忙將季迎柳護在自己身後,而她則闔上雙眼,須臾猛地睜開,眸色發冷的盯著太上皇:「你要殺了晚晚?那連我也一同殺了吧,到了地下,我們這對苦命的母女還可以做個伴。」
「雪芙,你」太上皇只想趁機拿捏著沈碭,見雪芙卻不給他懲處沈碭的機會,怒的揚起手掌就要打她。
「父皇,兒子,兒子來晚了。」未等淮南王妃回應,皇帝帶著淮南王匆匆從殿外入內。、
皇帝先焦灼的尋顧四周,似看到所有人無恙,這才微不可查的輕鬆口氣,提吊著心神忙走到太上皇跟前,怒問沈碭:「沈侯爺,我讓你替朕過來看看太上皇殿內是不是遭了賊,你是怎麼辦事的?」
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