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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沒有流掉孩子,怎麼會這麼快談妥?
這事兒擱別的女人身上,周聞笙還覺得合理,畢竟周光彥出錢就能擺平。可擱沈令儀這兒,周聞笙想不通。
沈令儀不像是喜歡拿錢了事的女孩子。
懷著孩子還能不作不鬧不聲不響地跟周光彥好聚好散,也實在不像傳聞中沈令儀的作風。
周聞笙忽地呼吸一滯,腦中閃過某種可能。
「她剛做完手術,身子虛,你彆氣她,還是去看看吧,說不定人家正等著你關心呢。」周聞笙提議。
周光彥沒聽出她言語中的試探,勾了勾唇,苦笑:「人家噁心我呢。這事兒你別管了,她是個成年人,知道趨利避害。」
這個回應側面印證了周聞笙心裡的猜測——沈令儀騙他孩子已經打掉了。
「你就一點不擔心,不心疼?」周聞笙問。
周光彥開始趕客:「您還是心疼心疼您自己吧,累一天了,趕緊回去歇著行麼?」
周聞笙了解自己弟弟,他越是裝作無所謂,心裡越是難受在乎。
她聳聳肩,轉身走開,去到母親房間。
「爸爸還在書房看書?」周聞笙沒在房裡看見父親。
周母正靠在床頭秀十字繡,見她來了,放下手裡的十字繡,輕聲嘆氣:「成天泡在書房裡,大概書中真有顏如玉吧。」
周聞笙樂了:「媽,您都這把年紀了,還這麼愛吃醋呀!」
周母佯怒,拍一把女兒胳膊:「少編排我。無事不登三寶殿,大晚上不睡覺,找我肯定沒好事。」
周聞笙噘嘴:「您只說對了一半。確實不是什麼好事,不過跟我可沒關係,跟您寶貝兒子有關。」
周母:「那混小子又怎麼了?」
周聞笙:「把人肚子搞大了。」
周母愣住,好一會兒才沉聲說道:「讓那小賤蹄子打掉。」
周聞笙聽不過去:「人家有名有姓,別老叫人小賤蹄子。我昨天在一院人流手術室外面看見沈令儀,那會兒正趕上別人刮宮手術出問題,把她給嚇跑,估計她也怕了,不敢輕易流掉孩子。」
周母冷著臉:「那怎麼行?這孩子不能留!」
周聞笙:「我知道,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她騙光彥,孩子已經流掉了,又和光彥分手,你說她會不會……」
周母沉默半晌,冷笑:「小賤蹄子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周聞笙:「這事兒要跟光彥說麼?」
周母搖頭:「不說。這事兒你別摻和,我來解決。」
她眯了眯眼,眸中閃過一絲狠毒。
「賤蹄子還想生賤種,門兒都沒有。」
第6章 孕吐。
周光彥整宿睡不好,總是做噩夢,總是醒。
終於天亮,他又耐著性子等到八點半,才給沈令儀打電話。
其實他沒抱什麼她會接的期望,打這個電話,也不過是為了撫平心中那無處安放的愧疚和焦躁,所以那邊接通時,周光彥愣了一下。
「什麼事?」沈令儀聲音很啞。
周光彥想,她肯定哭了好久。
他心裡不好受,話一出口,發現自己聲音也啞得厲害:「身體難受嗎?有沒有好好休息?」
沈令儀許久不說話,好一會兒才開口:「周光彥,我害怕……」
她膽子小,又臉皮薄,這種事總歸是很傷身體也很傷人心的,周光彥以為她是術後有了陰影,不知她在上手術台這一環便止步了,怕的是這場手術。
「你在哪?」周光彥問。
「學校附近一家賓館。」
周光彥以為沈令儀會去找她姐,一聽是去了賓館,氣得火冒三丈:「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