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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贵妃站起来,走到羽烛夫人的身边,俯下身在羽烛夫人耳边嘀咕冷笑:“夫人,您想想,值不值得,你就像狗一样被人利用,结果就像狗一样被人踢开,而人家呢,阖家团圆,还在笑你傻。”
之后,她走出那院子留下羽烛夫人一个人。
羽烛夫人看着前方的鼎钟冒着香烟出了神,香烟廖廖而起,竟然有点不知所措,最终她叹了口气,走出了寺门。
仿佛所有的丝连成线,一个个故事串联其中,可是这根线越连越多,把一些本该不相干的人都牵连过来。
谷泉夭已经踏入这个泥坑之中,她甚至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
沙漏就一直的流逝,她盯着桌子上的烛光看着飞蛾扑火,她忽然觉得自己就是这个飞蛾,身在局中,看到一点光亮就使劲的钻。
她进去看羽苒的时候,天色很晚,几盏烛台使劲的摇曳,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墙壁之上。
“你怎么来了?”羽苒看着他,一点也不惊讶,他斜躺着,靠在榻上厚厚的棉絮之上。
他的眼睛十分的清澈,灿若流星一般,仿佛一眼能看到她的心里去:“你要问什么就问吧,这么晚了来找我,一定有事不是吗?既然有事就问吧。”
然后他翻了一个身,坐了起来,谷泉夭立刻将厚厚的靠垫给他挪过去。
“没有什么事,我就是想来看看你,看您有没有好一点,那一剑……”
她忽然闭了嘴,或许对于小侯爷来说,真正伤他的不是那剑伤,而是一个人——乐付雨。
他杀了乐正王,对于乐付雨来说,应该是致命的伤的,一个最爱的人杀了自己的父亲。
可是,乐正王妄想搅乱这一池子的水被羽苒知道了,他知道了就不能坐视不理,可是对于乐正王来说,还有比死更好的选择吗?
乐正王不死,那么就会牵连南贵妃与二殿下,甚至连同乐付雨也会被牵连。
他一死,皇帝或许会记得他们当初那些年少妄为的青春,所以才有了今日的局面,乐付雨被接到皇宫,陛下似乎已经将她当做亲生女儿了。
更何况,乐正王不得不死,或许从一开始他就知道了这么一个结局。
他虽然死了,可是皇帝该给的荣耀都给了,他如果活着,下半生也应该在天牢里度过吧,这对于这样一个老人来说,死了更加痛快。
羽苒看着她,竟然失笑了,这个人即将成为他的妻。
这是怎样的一种关系呢?明明是两个不愿意被掌控的人却在别人的掌控下走到一起,连他自己都惊讶。
“你需要在婚礼上添加什么呢?”羽苒淡淡的问着她。
其实在当时那个时候,很少有人问女孩这些事,一般都是父母之命,没有女子能够自己布置自己的婚堂,更没有人会在乎她们的想法。
所以,谷泉夭对羽苒这样说有点不解。
什么样的婚礼呢?
“我想要……我不想要土豆,所有的饭菜都不能放土豆。”
“恩?”
“因为我不爱土豆,所以看都不想看。”谷泉夭自顾自的的说着。
“恩,可以。”羽苒作了一个请的姿势。
“还有裙子不能太长,这样实在不利于行动,太麻烦了。”
羽苒忽然眼角抽了一下,表情十分的古怪,看着谷泉夭的衣裙是那种窄袖的襦裙顿时明白三分,他点头:“可以,继续。”
“没了。”
“没了?”羽苒似乎觉得这样挑剔的女孩会有很多要求,可是没想到就这么一点,连他自己都惊讶三分。
谷泉夭郑重的点头。
羽苒似乎在温柔的笑:“那好吧,就这么多吧。”
五月十一,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