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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人漫步行至梳妆台前,缓缓揭下了那一层黑色的面纱,从额间的肤质大致可以推断出此人容颜定当倾国倾城。
随着面纱褪去,显露的并非惊艳的容颜,反而只是一层面皮,面皮之上无眉,无睛,有的也紧紧只是这层面皮。
此人坐于梳妆台前面朝铜镜,双手来回不断的在自己的脸部揉捏。逐渐精致的五官在开始脸上呈现,那眉毛就如同四月中的柳叶一般,那眉目中映射出道道,足以是万千少女为止癫狂的神采。
坚挺而有力的鼻子底面一张薄唇,也在最后一扯一下彻底成型。直到面容完全呈现时方才知晓,此人实则为一名男子,只是这男子的面容过于俊美,使其多了几分媚态。
褪去了足上的靴子,红肿的双脚显露无遗。可在不断来回的揉搓中,浮肿竟迅速的开始消退下去。
“这做人,可真不易”,叹了一口气,便再次将靴子穿于足上。
“红娘”,这名脸部同样遮挡着面巾的女子,唤作红娘女子正是此人,只是不管是烈日当空亦或寒冬,唯一不变的便是那脸上的那层面巾。
“诶,阿爹,来啦”,放下手中的针线,跑至后院菜园之中。
“阿爹,唤我何事”,此男子,年过半百,斑驳的白毛布满这个头皮。眼角的褶皱几乎让他无法睁开自己的眼眸,佝偻后背却依旧用那满是老茧的双手握着手中的锄头。
看着自己阿爹那满脸大汗的模样,红娘心中更是肉痛得劲。老汉本就是唤红娘过来替换自己耕地,只是这耕地用的并非是犁,而是用他手中那一把锄头一凿一凿去开垦。
“阿爹,我来吧,我先扶您回屋里休息”,老汉将手中的锄头撇开,红娘将其搀扶回到屋中,随后自己便挪步从屋内走出。
同为女子,可双手却不如她人那般细腻反而布满老茧。锄头和土壤接触发出那特有的挖凿之声,直至日落近西山之时,红娘方才决定将手中的锄头搁下。
只是伴随着那收尾的一凿,却凿开了自己蜕变之门。一声类似硬物碰撞所致之声从土壤中传出,扒开土层之后显露在眼眸中的却是一个身长三寸,高宽均为一寸余半的锦盒。
锦盒周身为润玉打造,拿捏于手中却无丝毫厚重之感,反而其重近似鸿毛。脑海中来回不断思索的,为何锦盒会出现在菜园之中。
红娘早已过了二八之龄,园中耕地也是来回耕种了不下百遍,如真是土中之物,又怎会直至今日方才出土。拍落盒身的尘土,将其拥入怀中,向屋中迈步而去。
睡前饭后,红娘行至枕边将锦盒重新拾起,试图将锦盒打开。
锦盒虽并未上锁,可愣是尽其全力也无法将之打开。技艺穷尽之下,也只好将心中的好奇之心尽数撇下。
午夜子时,夜色越加浓郁,一缕缕月光正透过窗户之上破烂的窗纸投射入屋。当月光距离墙面不足三寸之时,突然停顿在了半空之中,月光如引流般被强行的扭转了方向,向锦盒投射而去。
起初并未见其有任何异动,只是随着时间推移,盒身开始出现了细微的掠动,直至最后开始不停的晃动。晃动越演越烈,睡梦中的红娘却依旧未曾发觉任何异象。
剧烈的晃动如若被人观之必定胆战心惊,好似整个锦盒都将暴裂开来一般。颤动中盒身渐渐就打开,一股浓重的黑气从盒中迸发而出,将整个闺房尽数布满。
黑色的雾气依旧在是无忌惮的吸食着月光的月光之力,雾气慢慢飘起升至房梁之上,并逐渐开始回缩和凝聚。雾气中一朵黑色牡丹的投影若隐若现,并在不断的回旋中将周围的黑气吞噬。
黑色牡丹每过上一息都会凝实三分,直到第四息才彻底幻化成型。成型之后的黑色牡丹旋转中缓缓下落,飞向红娘的眉心。当其出现在眉心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