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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忠义起身后,将手中的匣子呈了上去,“皇上,今个儿老臣来是有一事向皇上禀报。还请皇上听了之后,节哀顺变,莫要伤及龙体。”
刘瑜颦了颦眉,一言未发,林禄走下去接下木匣子,送到了刘瑜面前,他伸手接下,指尖微挑铜扣,木匣子便开了,里面躺着一片血迹斑斑的青碧色衣襟,那熟悉的料子与做工,让刘瑜心中一抽,抬眼向杨忠义看去,“老丞相,这是……”
杨忠义抱拳礼了一礼,“皇上,这是今个儿自郇州送来的。想必,这衣料皇上定是极为眼熟。”
孟月临行前夜,他去天牢里看她的时候,她便是一身青碧色衣衫,坐在桌儿边同他说话,当时他还说等得了空再去看她,而今,她下落不明,只剩下了这片触目惊心的衣襟。
刘瑜不禁握紧颤抖的双手,神色淡淡地瞧着杨忠义,“老丞相直言便是,同朕说话毋需迂回曲折。”
“想必皇上已经晓得此乃太皇太妃的衣襟,这是一名侥幸得以活命的押解罪犯之人捡到带回来的,那人说他亲眼瞧见匪徒一箭射中这衣襟主人的胸口。想来皇上也听闻了郇州发生的事儿,老臣知道,皇上与太皇太妃情深意笃,可如今郇州危机四伏,为了江山社稷,也为了已然遇害的太皇太妃,当务之急便是肃清郇州匪患,以定郇州百姓民心,亦为太皇太妃讨回公道。”
当孟月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时,映入眼帘的是一顶大红色的帐子,她艰难地直起身来,正待伸手去掀帐子,却听得一个沙哑地妇人声音从外面传来,“姑娘,你醒了吗?”
孟月低头看去,发觉自己身上的衣裳早已被换过了,她吃力地转身穿了鞋,欲要起身,却双腿一软跪坐在了地上,外面的妇人听到里面的动静,忙走了进来,见倒在地上的孟月,她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上前将孟月扶到床上,“姑娘,真和我们大当家的说的一样。”
孟月瞧着身旁这个性子活泼地妇人,不禁抿了抿唇,道,“大嫂,你们大当家的是如何说我的?”
妇人咯咯地笑了起来,那如同公鸡打鸣儿般难听的笑声若搁在往常,孟月定会觉着是如同刺耳噪音般的存在,可是今个儿见着妇人眼角眉梢的模样,孟月不禁在心中感概:多久没见过这样无拘无束的笑容了?不会有人时时提醒该遵守的规矩礼数,不会为了所谓的皇家尊严压制本性,纵是有着太多的不尽人意,可只有心自由了,才是真正的自由。
“我们大当家的说姑娘是他所见过的最执拗、刚强的女人,还说姑娘是他第一个敬佩的女人,而且,以前我们大当家的还说过,他这辈子只会娶一个女人为妻,而那个女人必定要能折服于他。”
孟月不禁颦了颦眉,乡野村妇爱说三道四,说话只凭自己的感觉从不讲究什么真凭实据,这些特性真是多年不变。孟月觉着厌烦的同时,又不禁觉着熟悉中带着微微的余暖,似是回到了多年前,那个纯真无邪的年代,被街坊邻居碎碎念着为她好,她总能满面笑颜的应下,而后一转头便抛之脑后。
孟月敛眸不言,任由妇人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堆,最后嘱咐她好生休息,方才出去了。
孟月躺在床上,呆呆地瞧着艳红如血的帐子,不知过了多久,她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再睁开眼,朦胧间,她瞧见一个身材魁梧、相貌端正地陌生男人正坐在床边,见她睁开眼,男人勾唇笑道,“醒了?”
孟月抬手抚了抚额,欲直起身来,却不慎碰到了受伤的手臂,疼得她倒抽了一口凉气,男人忙伸手扶住她。孟月起身坐好,方才抬眼打量着面前这个男人,只见他一身藏青色长袍,身材挺拔魁梧,一张脸倒是生得颇为端正,在寻常百姓家里,算得是不多见的俊美男子。
男人见着孟月来回打量着自己,不禁饶有兴趣地瞧着她那张容颜姣好、神色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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