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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這些事情都已經安排好了，您好好養病好不好。&rdo;末了，又補充一句，&ldo;就算是為了童雪。&rdo;

裴先張著嘴，半晌，才點點頭。

徐程摯見他這樣又不忍心了，悄悄深吸了口氣，雙手握成拳，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怎麼也無法把眼前這個瘦弱頹敗的老人與那個在會議桌上調軍部署揮斥方遒的裴先生聯繫起來。

&ldo;裴先生，你好好休養，待痊癒了便可重回沙場了。&rdo;

裴先又點了點頭，可是他心裡清楚，他好不了了。

皓月當空，除了偶爾的幾聲馬啼聲，整個營區一片寂靜。

照顧裴先的竹子被帳內的腳步聲驚醒，見來人是域王后，剛欲起身行禮就見域王手掌向下壓了壓，又比了個噤聲的手勢，竹子懂了，於是扭著身子躺著做了個揖，又翻過身接著睡了。域王每日忙完之後不管多晚都會來裴先生這裡坐坐，這麼久以來他已經習以為常了。

裴先聽到動靜睜開眼，&ldo;今天很忙嗎?&rdo;

徐程域在床前的椅子上坐下來，&ldo;還好，傍晚的時候練了一次兵。&rdo;

&ldo;也好，現在圍城未攻，趙軍的攻防又突然加強，軍心容易動搖。&rdo;

徐程域一早是準備全軍休整幾日後再大舉進攻永安的，但是西北楊蓁兒部突然來人求援，他只能分出一部分兵力去增援西北，剩下的兵力滿打滿算剛夠，可此刻之前已經歸順的恆州、蘇州、寧州的刺史還有溫平的知縣突然聯合反水帶著兵馬去保衛永安了。所以，徐程域目前也只能原地等待符州派過來的援兵了。

&ldo;嗯，先生怎麼還沒休息?&rdo;

&ldo;休息?我這一整天哪刻不是在休息，我現在啊，這每天的盼頭就是等著你來說幾句話。&rdo;

徐程域笑了笑，&ldo;先生放心，等戰事結束後，我常來跟你說話。&rdo;

裴先也笑了笑，又問道：&ldo;現在多了這些變故，勝算是不是也有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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