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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據說鹽對人體不好。他難道嘗不出氰化物的味道?&rdo;&ldo;依他的用鹽量來看，只怕他連肉味都嘗不出。氰化物味道多強我是不清楚，不過等你想到你不喜歡嘴裡的味道時……&rdo;

&ldo;你已經一頭埋進千層面。氰化物不是無跡可循的，對吧?難道驗屍看不出來嗎?&rdo;

&ldo;得想找才找得到。&rdo;

&ldo;可要是他們檢査鹽罐呢?&rdo;

&ldo;丁斯莫爾發作的時候，&rdo;他說，&ldo;有幾個人趕過去想幫忙。&rdo;

&ldo;模範公民。你說會不會是其中哪個拿走鹽罐子?&rdo;

&ldo;果真如此我可不驚訝。&rdo;

&ldo;而且在餐館到機場的路上把它給扔了?&rdo;

&ldo;果真如此我也不驚訝。&rdo;

他上樓報告去。等他下樓時桃兒說：&ldo;凱勒，我打算開始為你操心。我覺得你的心軟了。&rdo;

&ldo;噢?&rdo;

&ldo;拿走鹽罐只有一個目的。&rdo;

&ldo;免得他們找到氰化物。&rdo;他說。

她搖搖頭。&ldo;要是他們果真要找的話，會在剩下的食物裡頭找到。不對，你是認定他們不會找到，然後哪個人會吃到那鹽意外中毒。&rdo;

&ldo;如非必要，無須惹禍上身。&rdo;

&ldo;嗯哼。&rdo;

&ldo;而且免費殺人也沒道理。&rdo;

&ldo;這話我再同意不過，凱勒，&rdo;她說，&ldo;不過我還是覺得你心軟了。集中精神在你的心籠之類的。&rdo;

&ldo;心輪。&rdo;他說。

&ldo;算你對。不過這到底是啥意思呢?&rdo;

&ldo;我一點概金也沒有。&rdo;

&ldo;你很快就會有概念的，因為這會兒你的精神全集中在那裡。凱勒，你變得人模人樣了。養那條狗只是開始。然後沒兩下你就要拯救起鯨魚來。你會收留起流浪動物，凱勒。小心。&rdo;

&ldo;可笑嘛。&rdo;他說。可是搭火車回城時他發現自己在想她的這番話，裡頭可有幾分真實性?

他不覺得，不過他也不是絕對有把握。得跟納爾遜談談才行。

第05章 凱勒的宿命

白原鎮裡，凱勒和桃兒在廚房裡坐了二十分鐘。電視開著，轉到一個家庭購物頻道。&ldo;我整天都看，&rdo;桃兒說，&ldo;從來不買。我要鑽石有什麼用啊?&rdo;

&ldo;那你幹嗎看?&rdo;

&ldo;我也在問我自己呢，凱勒。還沒想出答案，不過想來我知道其中一個很重要的原因。這個節目一直在演。&rdo;

&ldo;一直在演?&rdo;

&ldo;不中斷。他們從來不會打斷流程插播廣告。&rdo;

&ldo;可這整個節目就是廣告啊。&rdo;凱勒說。

&ldo;那可不一樣。&rdo;她說。

鈴聲響起。桃兒打開對講機，聽了一下然後意有所指地朝凱勒點點頭。

他上樓去，和老頭一起待了十到十五分鐘。出門的路上他停在廚房幫自己倒杯水，站在水槽旁邊慢慢喝。桃兒正對著電視在搖頭。&ldo;全是珠寶，&rdo;她說，&ldo;誰會買這些珠寶啊?買來幹嗎用?&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