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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秋日,她卻感受不到半分寒意,這人就像火爐一樣,又也許……她自己本身就是一團火。
渾身不正常的熱浪滾滾,衝擊著她僅存的理智。
也許因為疼痛,他停了。
頭顱埋在她的頸脖,溫熱酥癢的氣息灑在她身上,胸口被壓的喘不過氣來,一絲嗚咽從喉嚨漫出。
合著雨聲,外面傳來人交談的聲音。似乎沒有刻意壓低聲音,不在乎被屋子裡面的人聽到。
也是,沈家做出這樣背信棄義的事情,何必在乎當著她的面說些什麼呢?
諷刺的淚水從眼角滑落,她恨啊!
「一個罪臣之女,老爺糊塗了讓她嫁給我們大爺,我們郡主可不糊塗,她也配——」一個不屑的聲音傳來,帶著諷刺。
也許她們忘了,忘了阮家盛極的時候,這人連俯在她腳下跪著的資格都沒有。
「你說一個瞎子,還是被狼奶大的瞎子,他知道什麼是魚水之歡嗎?」另外一個尖利的嗓音傳來。
「就是不知道,他也是一個醉酒的男子,烈酒配上郡主給的合歡繞,不雲雨一番他們就沒命了。」
合歡繞,阮綿書一不留神咬到自己的舌尖,清醒了一些。
合歡繞是揚州最下流,最無恥的藥,世家大族對於合歡繞可是聽到都要咬牙切齒的恨,沈家竟然給她用合歡繞。
這是把她當什麼人……
「我還是不放心,要是不成郡主會殺了我們的,還是進去……看看。」
「行吧!」
兩個好奇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門被「吱呀」一聲打開,冷風吹進來,帶著晃悠悠的微暗的燭光,阮綿書死寂的心一寸一寸涼下去。
抄家,入獄,失身……
她已經和死了差不多,就連這最後的尊嚴也要被她門抹殺嗎?
被人看著,又不是勾欄院裡面的姐兒……
她沒那麼放的開,不如直接殺了她。
阮綿書突然來了力氣,不顧一切的嘶喊道:「滾——」
兩人腳步聲一頓,舉著油燈看過來,笑道:「你聽到了嗎?她聲音都是沙啞的,看來是成了。」
「……我,有些好奇,我們去……去看看吧!」
屋子裡面都是荼蘼的曖昧味道,勾著心裡那層朦朦朧朧的窗戶紙,任是她們也會心痒痒的難受。
丫鬟舉著燭光漸漸近了,阮綿書的聲音沒有任何威懾力,對於沈家的丫鬟來說,她可能還不如一條狗重要。
從前嚮往的光亮,如今成了催命的陰符,前有狼,後有虎,阮綿書突然笑了。
陰森森的低沉笑聲在黑夜裡面迴蕩,嚇住了過來的人。
她的耳邊聽到外面雨珠密密麻麻拍打在房檐的聲音,每打一下,心就沉一份。
她阮綿書可以生,可以死,但沒有屈辱。
若有……
必定是踩著她的屍體過去了。
反正已經什麼都沒有了,權當陪父親黃泉走一遭。
身上的人突然動了一下,阮綿書衣裳盡亂,不妨的一冷,顧不上捂住自己露在外面的肌膚,突然聽到了讓人頭皮發麻的聲音。
「嗷嗷嗚——」
竟是狼叫。
黑暗中,她驚悚的看著他泛著綠光的眼眸,發顫著感受到他聲音裡面的威脅和疾嘯,好像看到了一匹在密林裡面踱步的凶狼,朝人露出他細長的獠牙。
疾風大雨擋不住他聲音的悽厲,帶著同歸於盡的悲愴,「嗷嗷嗚——」
「啊啊啊……」
「啊啊啊……」
兩個丫鬟哐當一聲丟了燭台,慌張的往外面跑,匆忙之中沒有關門,蕭瑟的秋風把門吹的哐當作響,外面空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