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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心荷滿臉通紅,轉過頭來團起粉拳,輕錘顧凝熙胸口一記,啐道:「沒個正經。我不就是瓦片臉麼,有什麼好惦記的。」
顧凝熙連連求饒,夫妻二人又調笑了一陣。
瓦片臉這個趣稱,是顧凝熙自己說過的。新婚不久,陶心荷好奇問他,臉盲症看別人是什麼感覺。
顧凝熙沉思良久,說:「每人在我眼裡都是瓦片臉,臉部全無不同。五官我能辨認得出,組合起來就仿佛一律抹平成了瓦片。」
朝陽蹦出了地平線,帶來明媚秋光,顧府各處也動了起來,下人們忙而不亂,按照自己的職司井井有條伺候二爺二夫人起身、洗漱、用飯。
陶心荷衣衫和髮式與昨日樣子相同,一路將顧凝熙從正房送到了顧府門口,目送他和小廝遠去,轉過巷口看不到了,才回身進府,開始自己處理內務的日常。
……
小廝顛顛地跟在顧凝熙身後進入貢院,到了考官住處幫主子收拾床鋪,將夫人準備的床帳和被褥一一鋪設好,顧凝熙坐在桌前愜意喝著家裡帶來的香茶。
小廝邊幹活邊說:「少夫人真是細緻,為二爺考慮得色色周全,衣衫鞋襪、藥丸吃食、書捲紙筆等等準備了好幾大包,二爺這個月就能像是住在家裡一般。
顧凝熙很喜歡聽人說自己娘子好話,點頭贊同,思緒飄回了三年多前。
他當年求親時,陶心荷通過媒婆傳話,問他為何要娶一位二十歲的老姑娘。他傳回去一句話「我敬陶大姑娘果毅擔當」,對方便痛快許嫁,對於彩禮全無要求。
兩家定親後,顧凝熙母親重病不起,他又提出想要儘快成婚為母親沖喜,是陶心荷自己不顧父親反對,痛快答應。成婚四日,母親在病床上將他倆的手摞在一起,含笑而逝。
顧凝熙在母親靈前,將頭深深埋在陶心荷懷中,語無倫次地感謝她願意提早嫁來顧家,圓了母親的念想。
陶心荷一下一下緩緩摸著顧凝熙的後背,淡淡說了句:「既然認準了你,這些便是我該做的。」就在那時,顧凝熙在心中暗暗發誓,要一輩子長長久久地對陶心荷好。
顧凝熙回憶過了新婚之事,又想起昨夜與娘子的瑰麗時光,感覺腹下微微有些躁動。
顧凝熙想著,自己一直以來因為守孝沒敢多親近荷娘,也就二十日前母孝滿後才黏膩了些。等從貢院出去,要好好疼愛娘子才是,也許很快就能有孩子了吧。
他幻想著小娃娃的樣子,卻發現腦中勾勒不出嬰兒面龐,唉……顧凝熙微微嘆息,人無十全、事無十美。
兩日後,顧凝熙在貢院門口站著,看兵丁對入內考試的學子一一登記然後搜身。他目光隨意掃視過眾學子,衣衫不同,臉孔都是瓦片。
不對!顧凝熙霍地調回眼神,愣愣地盯住一個人,這是一個矮小單薄的學子,硬拽著自己衣領不許兵丁來碰。顧凝熙看清楚了這個人的臉!
作者有話要說:
據說要放閱讀指南,小作者來來試著寫寫開文初衷。
大約,人是非常脆弱的,沒有經歷過考驗的情感也許純度夠,但是韌度卻不可細究。
因此小作者來來萌生了這樣的念頭,若是天意讓你往東,心意讓你往西,會怎樣呢?
本文男主角通篇大約都會面臨這樣的拷問,女主角正好相反,心如磐石,對自我認識清晰。
這樣的一對伴侶,相互忍讓、糾纏、決裂、改變、推拉,終於重新攜手並肩,都成為更好的自己,對對方來說,更加不可或缺,也許,就是我想傳達給大家的故事。
我不知道,能不能寫好心中這份執念,也不知道,屏幕前的天使寶貝讀者你,會不會包容、欣賞這個故事。
希望你看的過程,某個時刻,心底像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