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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的。儿子出生后我无法养他,如果瞒着小葛让他当假父亲,未免太缺德。现在家家都是独生子女,我可不能学焦副厂长那样的畜生。小曼,别有这个念头,想也不要想。”
小曼冷冷地推开他:“男人都是这样,想寻欢作乐,又不想负责任。你放心,如果生下你的儿子,我自己养,决不麻烦你。”她恶意地警告,“你赶紧把我甩了吧,要不,说不定哪天我就偷偷怀上了。甩了我也不行,说不定这会儿已经怀上了呢。”
许剑也生气了:“小曼你不要逼我。我说的是正理,我是为两人着想。”
两人生了一会儿闷气,都仰着脸看天花板。许剑没想到小曼会这样不可理喻,开始对偷情懊悔。它会走到哪一步?很可能把他现在的生活搅得七零八落,家破人散也说不定。过去他一直对偷情的后果担着心,但只是缘于理性的推断,现在威胁开始变得现实了。
也许真该就此中断与她的来往。长痛不如短痛。
不过小曼很快平静了――按她刚才激烈的情绪,她的平静显得过快了。她打了一个呵欠,攀住情人的脖子,若无其事的说:
“别想那些烦心事啦,我只是开玩笑。心里不痛快,在你这儿发泄一下。许哥,时间不早了,你再要我一次,咱们该走了。
他们又要了一次,许剑比往常更细心地采取了避孕措施。这最后一次做得还算尽兴,小曼似乎忘掉了所有的不愉快,骑在情人身上前后俯仰,尖声叫着,俩人很快攀上了快意的顶峰。
不过许剑知道这只是表象。他已经摸到小曼心中有一个硬结。这个放浪形骸的风骚娘儿们心中有一个苦闷的硬结,只是不知道它究竟是什么。这让许剑对她暗暗生出怜悯。
屋里没有卫生间,两人在楼道里的水池中草草梳洗一番。许剑内疚地说:
“这儿太简陋了,你看连镜子都没法儿照,下次咱们换个地方。”
小曼不在意地说:“那有什么?只要房间干净僻静就行。还有,”她压低声音,“只要你在床上尽心。”
许剑心中一荡,搂住小曼说:“我保证不光尽心,还要尽力。”
两人压低声音哧哧笑着,摸黑走下楼来。老板娘听见动静,开门出来打开院灯,热情地说:“你们二位要走?欢迎再来啊,真的,我这儿最安全,又实惠。二位以后常来啊。”
两人笑着答应了。这儿确实很实惠,每晚只要30元,又不怕公安来扫黄,设施简陋一点也算不了啥,以后他们真的会常来。虽然两人只是偷情,不是嫖宿,从法律意义上说并不在公安的管辖范围内,不过碰上警察大爷是无理可讲的,何况做贼心虚,哪一对野鸳鸯敢和警察讲道理?
老板娘对正在做作业的女儿说:“曼儿,去送叔叔阿姨,把大门关上。”
那个叫曼儿的应一声,送两人出门。听见她和小曼同名,许剑和小曼都不由多看了一眼。小姑娘很漂亮,瞳仁特别大,特别黑,表情生动,跑起来像花蝴蝶一样。关门时甜甜地说:
“叔叔再见,阿姨再见。外面黑,你们慢走。”
绝对是个讨人喜欢的小姑娘。许剑不由想,她妈妈为了每晚30元的收入,让女儿目睹一对对野鸳鸯在家里出入,潜移默化,也许她长大后也会变成这样的女人吧。
这种想法其实是悲天悯人,但又自我感觉比较无耻(曼儿才是个十岁左右的纯真孩子呢),禁不住脱口骂一声。
小曼奇怪地问:“怎么了?”
许剑说“没怎么,骂自己呢,男人都不是好货,爱想入非非。”
这儿比较偏僻,出租车不多。他们沿着路沿,边走边等,月光拖出两个长长的人影。小曼挽着情人的胳膊,她这会儿的情绪真正好转了,心情轻松地哼着歌,不时踮起脚尖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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