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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又不是,江聿梁把情緒牢牢壓住,唇邊勾了個笑:「陳總。我……」
靠。看著他這張臉就會卡殼。
江聿梁無聲挪開眼神,輕咳了聲:「那個——關於那天的事,我能不能跟您聊聊?」
不合理吧?
不答應也行。
不答應也行。
不答應也行。
江聿梁內心在大聲疾呼。
她當然了解自己,這戲撐不了很久,震驚就跟巨型泡沫一樣,等會兒就要自己浮上水面了。
——陳總日理萬機那我以後再來。
這句都到了嘴邊,就等著陳牧洲拒絕她了。
在江聿梁飽含熱忱的眼神中,陳牧洲給了三個字回復,語氣偏淡,沒什麼起伏。
「知道了。」
知道了。
知道了?!
這是什麼意思啊!
撂下這幾個字,陳牧洲從她身邊經過,掀起一陣細微的風流。
江聿梁臉上笑意都僵了。
她恨不得腳上抹油溜之大吉。
他也沒說,要不就走吧。
江聿梁用螞蟻都聽不見的音量小聲道:「那就以後再說吧,走好——」
陳牧洲走出幾步,忽然回頭看了她一眼,眉頭微蹙。
他慢條斯理道。
「需要我請江小姐上車嗎?」
……
深藍的天白白的雲。
她的心受了些許打擊。
但在對方的注視下,江聿梁只能硬著頭皮道:「這就來。」
望著陳牧洲的背影,她的腳步異常沉重。
到了路邊,江聿梁看到深灰色rapes上,竟然下來個司機。對方朝陳牧洲微鞠了一躬,恭敬地喊了聲陳總,很快離開了。
?
沒必要吧。
江聿梁心都碎了。
連司機都不要,這麼親力親為嗎?
那她不就必須得上副駕駛?!
就她稍出神的當口,陳牧洲都上車了,落下了副駕駛的車窗。
江聿梁趕在他開口前,趕緊笑著問:「那個,我看林特助還沒到,不用等他嗎?」
空氣出現了較為明顯的停滯。
陳牧洲:「我是付工資,不是買了二十四小時。」
陳牧洲:「不上車嗎?」
他很討厭事情問兩遍,話音落下時,江聿梁就聽見發動機的響聲。
在貪求一時利好現在跑路,和忍一時風平浪靜暫時不得罪陳牧洲之間,江聿梁忍痛選了後者。
她拉開副駕駛門,飛速落座。
深灰色轎跑很快匯入車流,駛進夜色。
陳牧洲視線從後視鏡上一掃而過,很快漠然收回。
茫茫車海中,離rapes有點距離的黑色轎車差點跟丟。
司機很快集中精神,咬著菸頭粗罵了句,蠻橫地變道,將距離重新拉短。
明安公館年前遷了次址,搬到了長田路,鬧中取靜的地方,周邊種著一小片幽靜竹林。
這類私人會所通常有入會審核,明安本來沒處在第一梯隊,但去年因為一些新成員的加入,名單上多了幾個如雷貫耳的名字。
他們到的時候已經八點半了。
踏進去時,江聿梁回頭朝夜色望了一眼。
明安的外牆是暗色玻璃,錯落有致,入口處裝潢低調,裡面別有洞天。
整個會客區和休息區都是無主燈設計,裝潢是中式低奢的風格,這裡的藏品便宜點的上百萬,重要的是稀缺性,隔開區域之間的刺繡屏風都有來頭。
江聿梁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