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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也不介意,讓她窺見冰山一角。
短短兩句話,他居高臨下地說完,她就發現了。
清冷只是一層薄殼。
溫柔,暴烈,陰狠。
江聿梁從沙發上坐直,沉默了很久。
「知道了。」
她聲音低低的,起身拎起裝著濕衣服的袋子,離開了。
陳牧洲沒回頭,聽見門合上的咔噠聲。
桌上還放著他本來想拿給她的傘。
陳牧洲立在原地,像一道隨時跟窗外黑夜融合的影子。
不知過了多久,門外突然響起敲門聲。
陳牧洲眼皮都懶得抬:「滾。」
那道敲門聲卻過於執著。
陳牧洲壓著一身火,大踏步走到門口,一把將門拉到最大。
映入眼帘的,是一束花。
準確地說,一束蔫了吧唧的野花。
這一幕真的很荒誕,荒誕到有那麼一秒,陳牧洲徹底愣住。
江聿梁放低了花的位置,露出眼睛來。
「我在雨里撿的。生日禮物。」
江聿梁還是被淋濕了。
她遞出去,也不在乎他沒接,硬是塞給陳牧洲。
「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有多少種人,就有多少種活法。」
「但我能分辨基本的善惡。我想對那些還不錯的人,儘量好點。」
「因為世間的規則已經夠扯淡了。」
她輕聲道。
忽而又勾了個懶洋洋的笑。
江聿梁直視著他的眼睛,直白坦蕩,眉頭微挑。
「生日快樂。陳牧洲。」
在惡意穿透她之前,她已經長出了一身反骨。
作者有話說:
1出自亞里士多德。
晚上好,今天紅包照舊~
第20章 ch19
不知什麼時候, 燈驟然暗了下來。
陳牧洲很久都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她。
江聿梁沒有躲開,也許是出於奇怪的自尊心, 也許是出於其它。
她本不是探究心很重的人。
看似熱情,可一旦感受到,對方身上有半點想要遮掩的冷意, 她會立刻拉出安全距離,半點不會越界。
現在這一刻, 她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從前習慣避開陳牧洲眼睛,今天好像非要一次性補回。
沉默時間過長, 江聿梁甘心認輸。
她聳聳肩:「我說完了。那我先走了?」
「啊,不對。」
剛想轉身, 江聿梁又想起什麼,有點不好意思。
「那個……你的酒。還在我那呢。本來想跟林特助說一聲,就不麻煩你了。」
三分心虛和忐忑,讓江聿梁選擇沮喪地垂下高貴的頭。
「既然你在,就跟你說清吧。」
「那個市價大概是九十?我……酒你還要嗎?我只喝了一點點。你看, 賠多少合適啊?」
話到最後,江聿梁還是懷著一點點期待, 抬頭看向他,眼裡洋溢著異常亮的光。
把酒收回去是最好的!
不行的話……
允許她分期付款也行!
「不要了。」
陳牧洲終於開口, 音色有一絲暗啞。
江聿梁認識他以來,很少聽見他這樣說話, 明明是無意識吧,莫名又帶點下蠱意味。
「那——咳。」
江聿梁下意識清了清嗓子, 驅散胸口那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微癢。
「多少合適?」
「什麼?」
陳牧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