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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黎曉發自內心深處地唾棄季扶傾這個人,也不得不承認,他的外表在一眾男生中鶴立雞群。
側面線條流暢且立體,尤其是眉骨到鼻樑那一塊,高低起伏錯落有致。脖子修長,喉結突出,身為男性的第二性徵格外明顯。
黎曉背著書包往校門裡走,卻見季扶傾攔住一個丸子頭女生,說:「項鍊,摘了。」
公事公辦的口吻,不帶任何感情色彩。
依據校規,校內禁止佩戴任何首飾。
丸子頭女生違規了。
黎曉眯了眯眼睛,在日光的輔助下勉強瞧見她脖子底下有一道亮銀。
季扶傾的眼神怎麼那麼好使?莫非是屬老鷹的吧?
那女生低下頭,把鏈子扯出來,雙手搗鼓了一陣,然後對季扶傾說:「那個……我解不開。」
他聞言眉頭微蹙,面色稍顯不悅。
這種吸引男生注意力的小把戲,根本不夠黎曉看的。
不過,鑑於對象是季扶傾,她還是更願意選擇相信丸子頭女生只是一時手殘。
黎曉大大方方地走上前去打招呼:「嗨早上好。」
季扶傾見了她,更沒好臉色。她卻忽視周遭壓抑的空氣,主動和丸子頭女生搭話:「你的項鍊是解不開嗎?要不要我幫幫你?」
對方的眼神往季扶傾那兒飄了一下,又看了看黎曉,猶豫著點了頭。
黎曉先用手指固定項鍊,再用指甲扣住搭扣,輕輕鬆鬆將項鍊取了下來。
吊墜是一隻鑲嵌著水鑽的彩色蝴蝶。
「哇,好漂亮哦。」黎曉稱讚,「這是在哪兒買的呀?你眼光好好,這個跟你真的特別配。」
對方完全摸不清黎曉的意圖,可是被這麼一夸,她也不好意思多說什麼,只道:「朋友送的。」
接著,把項鍊往兜里一揣,走了。
黎曉目送著對方走遠,恍然發現哪裡不對勁。
她問季扶傾:「為什麼你沒有扣她的分?」
他淡淡地瞥她一眼,什麼都沒說,繼續執勤——好像不太想理她。
黎曉覺得自己遭受了不公平對待。
別人觸犯校規,項鍊摘了就沒事。怎麼到她這裡,又是寫檢討又是請家長的?
她扯著季扶傾的袖子,不依不饒地說:「你把話說清楚嘛。」
恰好有幾個學生路過,聽到這話,眼神古怪地望著他倆。
一個女生對一個男生拉拉扯扯,嘴裡還嚷著「你把話說清楚」,難免讓人浮想聯翩。
季扶傾身為紀檢委員,自然受不了在大庭廣眾之下被黎曉這般糾纏。
他甩開她的手,低聲警告:「不要妨礙執勤。」
眼睛仿佛深不見底的寒潭,沉靜的表面下有暗波涌動。
黎曉卻換了一副笑眯眯的面孔,說:「你跟我說清楚就好了呀,是我自己的錯,我不會怪你的。我這個人呀,從、不、記、仇。」
最後四個字被刻意拖長了語調。
她笑起來的時候,飽滿的臥蠶襯得桃花眼格外漂亮。眼尾勾起,小狐狸似的。
可她偏偏又生了一對可愛的小虎牙,整個人看上去人畜無害。
季扶傾說:「立校規是為了正風氣,不是刻意為難誰。有則改之,無則加勉。」
黎曉愕然,難以置信。
昨天他那樣對她,擺明了就是刻意針對她。
現在卻說不是刻意為難誰,逗她玩呢這是???
黎曉決定為自己討回公道:「那你昨天為什麼不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季扶傾冷冷淡淡地瞥著她。
她眨著眼,睫毛忽閃,像一隻純良的小動物。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