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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要是我兒子能有你們一半勤奮,我也不用老是要為他操心了,你看你們都準備上學了,我兒子這會還在家睡懶覺呢……」
沈遙噎住,她沒想到自己竟然還能有被當做是好學生的一天。
這事兒還真他媽玄乎。
沈遙笑了笑,低頭看著自己褲腳被刻意改小的校服褲,又摸了摸耳朵上的耳環。
她想,要是她再去染個黃毛估計就不會被認錯了吧。
站著等了好一會,沈遙不停地打哈欠,昨晚玩遊戲玩到凌晨一點才睡,五點又起了床,眼皮已經快要自己合上了。
意識模糊之際,右手不自覺地就摸向褲袋裡的煙。
人一疲憊就禁不住想抽菸醒醒神。
她這剛把煙盒抽出來,視線對上環衛阿姨的背影,她頓了頓,遲疑了片刻,又把煙盒推了回去。
算了,還是再裝一會好學生吧。
沒多久,路照就推著自行車從巷子裡走出來。
「真巧,我這剛到你就出來了。」
沈遙繼續重複著老套的台詞,趕緊推著自行車跟上他的步伐。
兩人並肩走著,沈遙趁他一不留神把豆漿掛在他自行車的手柄上。
路照停下腳步。
「我已經吃早餐了。」路照聲音很冷,「你以後別這樣了。」
沈遙感覺他今天心情好像不大好,囁囁嚅嚅地說:
「沒事,你等下上課要是渴了可以喝嘛。」
桐城十一月末的天氣還很溫和,迎面吹來的風夾著暖意,沿街還能看到滿地被秋風掃落的黃葉。
兩人騎著自行車碾過層層秋葉,從大街小巷各式各樣的吆喝聲中穿過,從同樣打著哈欠穿著校服的人群中穿過,一路上車鈴叮叮噹噹地響著,像極了沈遙心跳的聲音。
她望著路照的背影,好幾次都想問他為什麼家長會他家裡沒有人出席,但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
細細想來,好像從他轉學到現在她從來都沒有見過他家裡的人,甚至轉學那天也是他自己一個人過來報導的,手續也是他自己去辦的。
看著路照冰塊一樣的側臉,沈遙心事重重。
教室里,大家都在討論著前兩天家長會的情況,有的前後桌圍在一起吱吱喳喳地說著話。
「我媽家長會那天一回去就把我罵了個狗血淋頭,我媽說我考那一丁點分數乘以兩倍還沒有我們班第一名多,問我丟不丟人。我去!這有什麼可比的啊?」
「我爸也差不多,這周末我遊戲都沒上線過,估計排名都要掉下去了,我媽整天逼著我做題,煩死了。」
「路照那分數是人能考的嗎,說不定人家爸媽是什麼大學的教授,腦子本來就比我們轉得溜——」
「哎,不是說他家長都沒來嗎?」
「不會吧。」
路照在這議論聲中走向自己的座位。
桌面上還擺著他的成績單,上面寫著他各科的分數和名次。
因為沒有家長出席,所以還原原本本地放在那,沒人動過。
他站定看了幾眼,還沒坐下就把那成績單拿起來扔到垃圾桶里了。
沈遙驚訝,扭頭看著他手上凸起的青筋,心裡咯噔一聲響。
路照他這是怎麼了?
今天一整天的課,沈遙都沒有睡覺,她一閉上眼就想起路照早上那青筋凸起的右手,怎麼睡也睡不著。
她黑碌碌的眼珠子左轉右轉,最後索性就拿出書本來聽課。
葉青青一臉驚訝,隨後像是想明白了朝她眨眨眼睛,趁老師不在意,附在她耳邊問:
「你回家也挨訓了啊?」
沈遙抬起頭,兩眼盯著正在黑板上寫字的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