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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在遊樂場周圍轉了好幾圈,又在遊樂場旁邊的長凳上等了好久,始終沒看到小六子的身影。於是,他只得向附近賣玉米棒的大娘打聽小六子的消息。上次他看見小六子曾跟這位大娘攀談過,想來他們應該認識。
可大娘告訴他,她已經好幾天沒看見小六子了。
好幾天沒來了?曾樹覺得很奇怪。他又向遊樂場旁邊另外兩個溜旱冰的男孩打聽。其中一個男孩告訴他,幾天前,他曾經看見小六子在遊樂場旁邊跟一個男人說話。
&ldo;是什麼時候?&rdo;曾樹問道。
&ldo;幾天前。&rdo;那個男孩含糊地回答。
&ldo;哪一天?&rdo;
&ldo;就是前幾天,我看見你們在一起吃冰淇淋來著。&rdo;另一個男孩踩著旱冰鞋從遠處滑過來,在他面前站定。
&ldo;就是那天?&rdo;
&ldo;就是那天。&rdo;
&ldo;後來呢?&rdo;
&ldo;他跟那個男人在這裡說話,後來就朝那邊走了。&rdo;那個男孩指了指遊樂場後面的樹林。
&ldo;後來你們還見過他嗎?&rdo;
兩個男孩同時搖了搖頭。
&ldo;是什麼樣的男人?&rdo;
兩個男孩又同時搖頭。
&ldo;不知道,沒注意。&rdo;其中一個答道。
&ldo;那麼,你們最後見到小六子,是看見他去了那邊的樹林?&rdo;
&ldo;是的。&rdo;
曾樹知道小六子現在不可能在樹林裡,但他還是順著男孩們指引的方向走去。
在行進的過程中,一個接一個的疑問不斷從他腦子裡蹦出來。小六子在哪裡?他怎麼會不來了?他自己說,公園就是他的地盤,他每天都會來。可是為什麼不來了?這跟那個把刀丟在哥哥抽屜里的男人有關嗎?
他見過那個男人的背影,兩次。一次是在公園裡,是小六子指給他看的。另一次就是在哥哥家裡。他之所以能肯定那是同一個人,是因為兩次見到那個人,他都穿著同樣的衣服,深藍色的工作服、牛仔褲、藍色帆布鞋。而且兩次,他都看到這個人在做同樣的動作‐‐他在抓額頭。
當這個戴著口罩的男人站在門口對他說,需要檢査衛生間的設施時,他沒有任何懷疑,立刻就開門讓他進來了。然而,當這個自稱修理工的人離開時,他無意中看見這個人在走廊里做的小動作,記憶之門突然就打開了。他意識到這個人正是他白天曾經在公園見過的。於是,等那個人走進電梯後,他立刻乘另一部電梯跟了下去。這個男人離開電梯時低著頭,口罩已經解開了,那張臉清晰地映照在地磚上,正好被他看見。要不是當時那個門衛搗亂,他想他一定能把這人看得更仔細。
不過,他還是記得,當那個男人檢查衛生間的時候,曾經撩起過袖子,他看見那人手臂上有條很長很深的疤。
其實,他還見過那個人一次。他掉進河裡時,是那個人救了他。當時,他馬上就認出了對方,但他知道這個人對他毫無印象,因為開門時,他臉上戴著一個面具。他本來是想嚇唬媽媽的,他以為是媽媽回來了,誰知是他。
可以肯定就是這個男人將那把帶血的刀放在哥哥的抽屜里的,因為這人進過哥哥的主臥室,而他並沒有跟著過去看。他知道哥哥的臥室里也有衛生間,他以為那個人是要檢查衛生間,而且那時候,他等的電視節目又正好開始。
那人走後,他在哥哥的抽屜里發現了刀,本來想跟哥哥說的,但沒想到,哥哥一回家就想趕他們走,還把他摔在沙發上。他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