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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跟你說過，我作的是偽證。&rdo;她的音調從高處滑了下來。

&ldo;說吧。&rdo;他道。

她無法從他的語調和表情中判斷他的想法，因為他走到了她身後。

&ldo;其實那天，我只看見常豹和他的一個朋友。我不知道那個人叫什麼，他是一個很瘦的男人，我都想像得出他的腿長什麼樣，可能就像火柴一樣細吧……哈哈，&rdo;她粗魯地笑著，也企圖讓自己放鬆些，&ldo;就他們兩個在屋裡，我進去的時候……其實，醫生和他太太都已經死了。&rdo;

他走到她旁邊，用手指撓了下額頭。這動作很孩子氣。

&ldo;然後呢？&rdo;他問。

&ldo;那個男人，那個火柴腿一下子掐住了我的脖子，把我逼到牆角。他身上的煙味差點把我熏死。他問我是誰，從哪兒來的？媽的！別看他瘦得像被啃光肉的排骨，但力氣大得嚇死人。他掐得我都說不出話來，後來是常豹讓他放開我的。常豹對他說，我是他的女人。&rdo;她永遠無法忘記那個瘦男人眼睛裡噴出的火焰和他咬著牙根說話的古怪口音，現在想起當時的情景，仍然覺得心有餘悸。

&ldo;接著，常豹就編了個故事。他讓我說，我進去的時候，正好看見陳醫生用槍指著他太太的頭……&rdo;說到這裡，她的聲音急迫而尖銳起來，&ldo;媽的！如果我不照著他們的話做，我早就沒命了！你沒看見那個瘦男人，他就好像要吃了我！就算常豹想放過我，他也會把我咬死的！我聽說他過去殺過很多人。他還對我說，要是我敢對警察亂說話，他不僅會殺我，還會殺了我的父母！我操！你為什麼不去找那個男人？他肯定是主謀！你應該先殺了他！&rdo;

&ldo;已經殺了。一個月前。&rdo;他冷冷地答道。

她愣住了。

&ldo;後來怎麼樣？&rdo;他又走到了她身後。

&ldo;後來……&rdo;她定了定神，&ldo;後來，有個姓陳的警察來找我，他好像是管那個案子的。媽的！這輩子我最討厭跟條子說話了。可是沒辦法，他們逼我報警，又逼我出來作證。於是，我跟那個條子在茶樓里見的面。我把常豹交代的話說了一遍，他把我說的話都記錄了下來。&rdo;

房間裡沉默了兩秒鐘。

&ldo;後來還有別的警察來找過你嗎？&rdo;隔了會兒，他問道。

&ldo;沒有。&rdo;

&ldo;當時他們給了你多少錢？&rdo;

她再次猶豫了。

&ldo;沒有錢。&rdo;她很快撒了個謊。

&ldo;不可能。&rdo;他的雙手放在她肩上，輕輕撫摸著。

&ldo;好吧……&rdo;她緊張地咽了下口水，&ldo;兩萬塊。&rdo;

他的手離開了她的身體。她整個人鬆懈了下來，覺得自己快暈過去了。她不知道他有沒有聽到他想聽的，也不知道他還會問什麼。她正在緊張地等待著，忽然，他口袋裡的手機響了。

他急匆匆找來一塊布用力塞進她嘴裡，隨後，她聽到他接了電話。&ldo;對，我是……警察？&rdo;聽到這個詞，她的心怦怦直跳。警察找他幹什麼？難道他們已經發現他了？她繼續聽了下去。&ldo;關於他？&rdo;他鼓起了眉頭，&ldo;我知道的不太多……不過，我相信他是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