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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對信文怎麼樣關他什麼事？他的氣量也太小了吧！&rdo;

&ldo;你別忘了他只有十歲。&rdo;

我十歲的時候可不像他那樣，谷平想，但他的口氣還是軟了下來。

&ldo;那好，他喜歡什麼，我等會兒買回來。&rdo;

&ldo;不用啦，你只要肯跟他好好說話，他一定比什麼都高興。得了，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得走了，小樹快點……&rdo;電話對面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ldo;走了？你們要去哪兒？&rdo;

&ldo;小樹說，想去公園謝謝那個上次救他的人。我順便還約了林小姐喝茶。&rdo;

&ldo;你約她喝茶？她同意了？&rdo;谷平大為意外。

羅黛琳在電話里笑起來。

&ldo;約她喝茶她當然可能會拒絕，可我說我有事求她幫忙，她就不好意思拒絕了吧。呵呵，我是長輩嘛。&rdo;

&ldo;你可真有辦法。&rdo;谷平想，到底是結過三次婚的人。這時，他忽然想起了跟常冒文的約定，&ldo;對了，我有兩件事想跟你說。&rdo;他鄭重地說。

&ldo;什麼事？&rdo;

&ldo;第一，我考慮過了，我是絕對絕對不會改變髮型的，我喜歡我的頭髮。&rdo;他聽到母親在電話那頭哼了一聲，&ldo;假如、假如有人提起我的頭髮，你就這麼說。&rdo;

&ldo;哈，除了你媽我，誰還會關心你的頭髮？第二呢？&rdo;她沒好氣地問。

&ldo;信文會變魔術，如果她肯變給小樹看，相信小樹會喜歡她的。&rdo;谷平笑著說。

羅黛琳沒回應他的話。她朝旁邊叫道：&ldo;小樹，快來，你哥哥要跟你說話。快來啊！&rdo;

谷平仿佛看見他弟弟一臉不情願地朝電話走來。

&ldo;嗨。&rdo;是小樹有氣無力的招呼聲。

&ldo;曾樹……&rdo;他剛開口，就聽到&ldo;啪嗒&rdo;一聲，電話被掛斷了。

這個臭小子！谷平在心裡罵道。

&ldo;你跟秦天認識多久了？&rdo;王立問道。

&ldo;有四五年了。他人不錯。&rdo;回答問題的人名叫沈均，三十二歲，是公園咖吧的老闆，三年前他作證說秦天每天早上六點半到公園，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在他的咖吧外面清掃路面。

&ldo;能不能再說說那天的情況？&rdo;

沈均微微一笑。

&ldo;其實公園的生活每天都差不多，那天跟往常也沒什麼差別，他六點半到公園，就到我這兒來打掃了。一直都是這樣。&rdo;

&ldo;聽說他還戴著口罩和鴨舌帽？&rdo;

&ldo;他告訴我，他從小氣管就有問題，一旦吸入灰塵就會不斷咳嗽，所以他騎自行車的時候，總是戴口罩。這沒什麼大不了的吧，警官？&rdo;沈均將幾個疊在一起的塑料椅子一一分開。

&ldo;他的工作是負責清掃整個公園？&rdo;

&ldo;差不多吧。這裡只有三個清掃工。每個人都負責相當大的區域。&rdo;沈均望向遠處。

&ldo;除了每天早上六點半之外，一天中，你還有什麼時候能看見他？&rdo;

&ldo;說不準。有時候他在那兒，也跟不在沒什麼兩樣。公園這麼大，我也不可能時時刻刻注意他。他不是個引人注目的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