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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張靜始料不及的是,之前一直歡天喜地盼著要嫁給梁津的大女兒周??玉琢,忽然就支支吾吾了起來,說什麼也不肯回來和梁津相親。
而梁家這邊,更是連主動上門說親的意思也無。要是梁老爺子就此仙去,梁家還會有人主動想得起這門聯姻麼?
周家一下子陷入了焦灼的境地。
張靜看了一眼正從侍者托盤裡接過一枚慕斯蛋糕吃得開開心心的周萱,鬼使神差地冒出一個念頭。
梁家只說長媳必須是周家孫女,沒說是哪一個。如果是周萱嫁到梁家,那可不可以?
這個念頭剛剛冒出來,就被張靜否決了。
不可否認,她的小女兒長得極是美麗——將她和周墨勛的外貌優點結合得恰到好處,皮膚雪白,頭髮烏黑,明眸皓齒,笑起來又清純又甜美。
可是,周萱的性格,實在是太神經大條了。
她很單純。很簡單,像一杯一眼就能看透的白開水。
梁津自小被梁岱山按照梁氏繼承人的要求進行培養,才十五歲就進入梁氏高層打理業務,其父梁旬東去世後,更是小小年紀就執掌整個梁氏集團。
張靜和周墨勛比梁津大了兩輪,但是依然不敢將梁津看成是後輩,也不敢和梁津平起平坐。梁津平時為人深不可測,必要時殺伐決斷,絕不手軟。
這樣的男人,周萱如何能與之有共同語言?
這樣的周萱,長了一張美麗的臉,梁津也只怕看不上。
張靜想著想著,只覺得頭疼。
「萱萱,你是不是在躲我?」殷商嶼一把撥開侍者,站到周萱面前。他今天穿了一身廓形西裝,頭髮用髮膠抹起,不改往常吊兒郎當的模樣。
「我沒有。」周萱搖頭。「我只是想找個安靜的地方待著。」
圈中名流的聚會,她多多少少覺得自己格格不入了。女孩子三三兩兩湊在一起,不是討論愛馬仕新出的包包,就是討論當下最流行的妝容,她並不擅長這些話題。
「那我跟你一起。」殷商嶼笑笑。「我也想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待著。」
周萱瞥他一眼。她和殷商嶼初次遇見是在黎若昭的生日宴會上。之後殷商嶼好像就纏上她了,時不時開著跑車到她學校轉一圈,還把她舍友的微信全加上了。
但是抵不住殷商嶼是個富二代,兜里有錢,天天開跑車進入。有一段時間,宿舍里天天討論殷商嶼,周萱聽得耳朵都起繭子了。
兩個人順著人潮走,走著走著到了吧檯前。殷商嶼拿起一個高腳杯,裡面盛滿了猩紅的酒液,在燈光折射下如流動的寶石。
「乖乖女,我打賭你沒喝過酒。」殷商嶼振振有詞地說。
「我才不是乖乖女。」周萱嘟囔。她成天把張靜女士氣成那樣,怎麼就算乖乖女了?
她覺得自己是一頭倔驢,十頭牛都拉不回來那種。
殷商嶼將高腳杯中的酒搖晃了一下。
「喝不喝?」他笑看著周萱。這個小妞,他早看上了。又乖又甜。
周萱轉頭看了看周圍,周邊的女孩子們三三兩兩地舉杯喝酒,喝得雙頰泛出玫瑰一樣的紅。
她猶豫了一下,接過酒杯。
「來吧,我教你怎么喝。」殷商嶼說。
周萱舉起酒杯,仰頭,咕嘟咕嘟地將酒喝下去。
「要什麼教,不就是這樣子喝。」
她一邊說,一邊用手背擦嘴唇。她小手細嫩,嘴唇沾了酒液,像果凍一樣qq彈彈,被手一抹,兩片嘴唇擠在一起,鮮嫩誘人。
好像誘著人去親。殷商嶼看著,不覺吞了吞口水。這樣軟的嘴唇,不知道吮著是什麼感覺?
「喝得不錯啊。要不要再來一杯?這是威士忌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