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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白衣人闻言大惊,不可置信的看着梅小燕:“我的仇,与你何干,你凑什么热闹?”
“无论你说的是真是假,无论闹世乞儿是不是我的娘亲,她养我教我,是大恩大情。”梅小燕的眼神刚毅,不容拒绝:“她的仇,就是我的仇。”
“你师妹呢?”白衣人抢着问,关切的一句:“你的仇也是她的仇吗?”
这一问,梅小燕沉声,看着柳春佳,分明是十足的怜爱。
他不能答的时候,春佳走到他的身边,转头看着白衣人:“我们根本不信你说的每一个字,待报完仇后,希望你能尊重承诺,敢和我们去找师父对质。”
春佳,你又何必与我一同冷风仇杀?
梅小燕想说些什么,却被春佳牵起了手,带他共同踏出茅棚。
秋夜凉,酒寒霜,月寂寞。
一杯接一杯,浇不熄心头萧瑟。
打开窗,任冷风徐徐,吹不散半生残梦。
梅小燕醉酒,柳春佳不劝。
任他放纵,任泪滚烫。
夜风摧足酒劲,梅小燕伏案睡去时,眼角的泪痕仍然未干。
看着他,想替他拭干泪湿。
残泪,容易擦去,仇恨,该怎么擦去?
不知看了他多久,迷蒙间,星眸也湿。
风仍在,驱寒了春佳的心底,是时候该掩窗而去了。
春佳抬起头的时候,看到白衣人坐在窗上。
自己有一副聆听万音的慧耳,竟然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莫非是心痛遮掩了耳音?
白衣人的手里也有酒,熏醉了夜色。
他能无声潜入,必有一身俊秀的轻功。
梅小燕已醉,他若有伤人意,柳春佳也只是待宰的羔羊。
她惧怕,却仍然婷婷两步,以瘦弱的娇躯遮住梅小燕的身影。
“你为什么跟着我们?”
“真是好问题。”白衣人饮了一口酒,笑回春佳:“小姐难道忘了?今日我赢的银票都送给了小姐,我现在身无分文,不跟着你们,怎么有吃有喝有睡?”
听不出他话里是善是恶,只是怕他醉了酒,凭生歹意。
春佳摸起了桌上的剑,小手牢牢的攥住剑柄,皱眉说了一句:“若你是君子,不该夜入他人之房。”
“有理,有理。”看了看春佳手里的剑,白衣人连连点头,反问一句:“如果我夜入闺房,小姐可以骂我是淫徒浪子,但我夜入男子之房,怕是担不上这个骂名了。”说到这里,白衣人上下打量了春佳一眼,喃喃自问:“未嫁的大姑娘,如果半夜留在男人的房间里,该被骂作什么呢?”
他的自言自语,让春佳红透了脸,一时间语塞。
低下头的时候,她竟然觉得不能恪守礼教的那个人似乎是她。
也许是怕话说过了头,白衣人再饮一口酒,不再为难春佳,正色说:“从明天起,你们跟着我行事,不过,我没钱,一切挑费要由你们担着。”
随随便便就能送别人五十万两银子的人,却口口声声说没钱。
从他的嘴里,是不是永远听不到一句真话?
“你若是想要回银票,我立即就还给你。”春佳的小手不敢离开剑柄,皱起纤眉,微微一声:“我们还是各走各的路吧。”
轻轻两句话,逗笑了白衣人,笑得连酒都呛出来了。
“钱对我来说,只是买酒的时候有用。”白衣人抹了抹笑出的眼泪,再逗春佳一句:“我就算再没有廉耻,也不会向女人讨钱。”
说过了玩笑话,白衣人沉了沉气色,认真的看着春佳,轻轻扬眉:“小姐真的要和我各走各路?”
低眉回他:“我们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