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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我们谁都不许动手,不许反抗,因为咱们唯一的希望,就是游过这黑水河,游到对岸,谁若是敢擅自动手,动辄拼命,那就是岳家的不肖子孙,即便老夫死了,也要将其直接逐出岳家,永远开除族谱,……。”
是啊,虽然岳家族人大都有着祖传武艺傍身,寻常人三五个都未必是对手,但是现在人家手里拿的是钢枪,不远处还安放了不少大炮,尽管岳家人并没有被缚住手脚,但却是手无寸铁啊,就这样跟沙俄士兵去拼命,那不就是死路一条吗,作为岳家的族长,岳争辉必须保证家族血脉的延续,这就是他的使命,否则,他死后将无颜面对岳家的列祖列宗啊。
至于报仇,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只要岳家还有人活下去,只要血脉还在,这仇,总有报的一天。
“爹,这不行啊,黑水水急,现在又是丰水期,河面宽达两三里,想要游过去,就算是熟悉水性的青壮年,都是千难万难,绝对是九死一生啊,更别说,咱们岳家还有这么多妇女老幼,这怎么行啊?”岳维华急道。
岳维华是岳争辉的独子,岳家的少族长,此刻,他左手抱着一个四五岁的孩童,这也是他的独子,而右手则是牵着他的妻子谢敏,谢敏脸色苍白,时不时的弯腰喘气,很显然身体状况不是太好。
“是啊,族长,少族长说的没错,……
“都给老夫住嘴,一句话,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谁若是胆敢同老毛子动手,惹急了老毛子,最后让岳家断子绝孙,老夫就是做了鬼,也绝对饶不了你们,都给老夫记住了。”岳争辉厉声急吼道。
岳家的家规族规甚严,族人对于族长也都非常尊敬,对于族长的话,虽然不能够说是圣旨,但基本上没有太多人会违背,尤其是眼前的事情,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唯一的活路,只有这无情的滚滚黑水,虽然说游过去的希望,对于大多数人来说都非常渺茫,但至少还有那么点希望,而若是同老毛子直接对抗,那就真的是死路一条,绝对不可能幸免啊。
就这样,岳家三百多人,迎着晚霞,一步步迈入了滚滚的黑水之中,……
“报告将军,岳家已经举族进入黑水河中,是否需要进行射击?”
一位沙俄军官亲自监督着岳家众人进入黑水之后,便快速的回到岸边不远处的临时指挥部,请示海兰泡的最高指挥官格里布斯基,之所以这么做,那是因为原本的命令是,只要岳家但有反抗,就地射杀,结果没想到岳家人会这么老实,这点委实没有料到。
格里布斯基是沙俄阿尔穆地区的最高军事长官,在数月前,阿穆尔地区尚未进入军事动员时,他是阿尔穆省的省长,格里布斯基私下里同岳争辉还是好朋友,不过此次是沙皇尼古拉二世,亲自下达的肃清海兰泡华夏侨民的任务,这让他很为难,不过眼瞅着,岳争辉并未给自己找麻烦,而是选择了静静的带着族人,义无反顾的跳入了黑水河中,格里布斯基也算是轻舒了口气,然后,淡淡的命令道:“随他们去吧,他们并没有违反沙皇和咱们的命令,不是吗?”
……
随着落日的余晖收敛了最后的光芒,天色终于暗了下来,海兰泡黑水河沿岸也慢慢的变得静了下来,不过黑水河中、河岸边,时不时泛起的尸体,依旧在无声的诉说着沙俄的暴行。
记住吧,1900年7月16日,在黑水河左岸和精奇里江右岸,两江汇合处的海兰泡,这是残暴的沙俄制造海兰泡惨案的第一天。
轰隆隆!
突然,无声起惊雷!
一道耀眼的雷光在黑水上方亮起,朦胧中,依稀看到三三两两的人,依旧在奋力的划动着无力的双手,没错,他们就是岳家跳入黑水后,游过了大半黑水河,还侥幸存活下来的族人。
“小海,小湖,维华父子就托付给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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