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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旖轉身就走。
聶余喂喂餵好幾聲,看著她的背影,拉高音量:「你走什麼啊,你要是對這裡不滿意,那我再給你找別的地方。」
那旖停下腳步,扭頭看他:「你逛半天就是想找哪塊牆比較矮嗎?」
聶余理直氣壯:「這叫踩點你懂不懂。」
那旖:「你踩點準備幹嗎?」
聶余立馬眼神躲閃。廢話,當然是為了逃課啊。
但他不能說啊。
可他不說那旖也懂啊。
那旖看著他,問:「你這麼早交卷,你寫完了嗎?」
聶余支支吾吾:「我當然寫完了,都挺簡單的。」
那旖:「我覺得挺難的。」
聶余立馬改口:「其實我也覺得挺難的。」
就看著他不說話。
聶余再次改口,兇巴巴道:「難!難死了!我隨便寫的!出題的老師是不是故意的,那根本不是六年級的題!」
聶余不但沒有寫完,還寫的一塌糊塗。
他又不像那旖對學習充滿熱情,六年級就在學初一的知識,他連六年級的課本都不想學,何況初一。
看不懂就瞎寫,寫完就交卷,一分鐘都不想待在考場。
他完全沒有把那旖的話放在心裡。好好考,他一點都不想好好考。
但這一切都是基於不知道那旖也來三中的前提下,和誰一個班,分到哪個班,他完全不在意。
但那旖居然來三中了,還被她問考得怎麼樣。他考得很不怎麼樣,但不敢說。
因為他心虛。
聶余不知道那旖明明說的不來三中,最後為什麼又來了。
明明他跟她冷戰,鬧情緒,她都堅定拒絕了和他一起來三中的建議。
但她最後還是來了,不知道這其中有沒有一絲絲因為他的關係,但即便只是一絲絲和他有關,沒有認真對待摸底考,聶余都又心虛又失落。
因為考試的題真的都好難。
而他可能不能再和那旖一個班了。
帶著這種可能上午不止他一個人沒有發揮好的僥倖心態,下午的英語考試,聶余摩拳擦掌拿出了十二分的認真來。
試卷上的每一道題聶余都寫完了,他覺得很簡單,並且自信的第一個交卷。
他交完卷第一時間就去隔壁找那旖,結果她所在的位置空空如也,人早交捲走了。
聶余繼續僥倖,他覺得自己有80的可能分去重點班。
氣勢洶洶回了家,自信等待成績。
考完試就是分班,分班後就要開始軍訓。
那旖和聶余的摸底成績都在意料之中,一個被分去了快班,一個被分去了平行班。
聶余徹底懨了。
直到去學校集合參加軍訓,在茫茫迷彩人群中看到那旖,他都全程仰著腦袋看天,見到她就躲。
初中部的軍訓和高中部是一起的,學校組織開車去了軍訓基地。
軍訓共七天,每天都是高強度訓練。
第一天他們連最簡單的站軍姿都做不好,被教官劈頭蓋臉一通罵,有人受不住小聲哭,越哭被罵得越凶。
嚴厲的教官讓這群第一次面臨這種高強度訓練的小菜雞們又驚又懼,每天咬著牙堅持,晚上躲在被窩裡偷偷哭。
但經常沒等他們哭出個所以然來,外面又在喊集合。
幾天下來,所有人都黑了一圈,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回家。
當然萬事總有例外,比如聶余,他來到訓練基地簡直混得如魚得水。
比教練還要高的身高,和比同齡男生強了不止一個等級的運動神經,讓他第一天就在初中部出了名。
那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