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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新娘子真是漂亮。」陳思然滿意地打量著何萱。
「再漂亮也不如銀票漂亮吧?」何萱美目一橫,反唇相譏。
「銀票第一你第二。」陳思然很是坦誠。
何萱心底微微一動,她想起多年前她只買得起劣質胭脂時,她一邊往臉上抹胭脂一邊心想她要嫁的人一定要愛她勝過愛自己的生命,但最後她卻嫁了個愛她還不如愛銀票的人。
她要和這個人共度餘生。
每天與金錢,陰謀,權力為伴。
那當初為什麼會答應他呢?
大概是因為自己除了他之外再嫁不出去了吧……破鍋配爛蓋,正好。
想到這何萱也就釋然了,自從十五歲進了天闕處之後,她就不可能再做以前那種愚不可及的夢。
夏青玉看著手中的請帖,不得不嘆陳家的情報網真是四通八達,自己才剛到汴京城裡沒幾天,他就把自己的住處給摸清楚了。
「陳思然大婚,嘖嘖嘖……去個屁啊我媳婦的影兒都沒見著呢為何還要去看別人娶媳婦,還得送禮。」夏青玉撇撇嘴,把請帖往桌上一扔,打算把這件事當個屁給放沒了。
找蘇遠才是正經事,不過,倘若夏青玉知道蘇遠會出現在陳思然的婚宴上,大約得好一番痛心扼腕。
然而他並不知道,於是他拒絕陳思然拒絕得很愉快,還因為沒出彩禮錢而莫名有一種賺大了的感覺。
夏青玉一手拿著某個縣裡的稅收簿,另一隻手打算命打得啪-啪作響。
事情源於某個無聊人士夏青玉與另一個無聊人士的打賭,兩人都在比拼自己對於金錢的敏感度——直白點來說,就是二人比誰算帳算得快一點。
夏青玉拿著不知何時的稅收簿,他拿了蘇州,泉州,洛陽三州的帳簿,對方拿了另外三個州的,算出三州的稅收里有多少水分。
夏青玉先算的洛陽,洛陽下面有個縣裡記錄得十分完整,條理清晰,一切收支皆有記錄,算完縣裡的記錄,再算加在一起的州里的總額,這便是洛陽所繳納稅額……算出來的總數與實際繳納數對不上,而且差距很大……
貪污了?這是夏青玉的第一想法。
於是他繼續算,接下來是蘇州,同樣,先算縣裡,縣裡的總額加起來……又和這個州的上繳的稅額對不上。
不是吧……又貪污。
第三個是泉州,依舊和上兩個地方一般,最後的數額總是對不上。
……現在夏青玉基本可以肯定了,有個手眼通天的人,把各州的繳納稅額通通改了一遍。
作者有話要說:
爻辭什麼的全靠度娘_(:3」∠)_所以十分玄幻_(:3」∠)_還請見諒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稅額到底改了多少,得看下那年收成如何,稅率是多少,這時夏青玉才默默翻來了這本又髒又厚的帳本——上面赫然寫著,大洛聖武三年。
大洛聖武年間發生過一場直到現在都經常被人翻出來爭論的大事,朝堂上也是各執一詞,有人說它好,有人說它不好,反正是各有各的理,卻誰都無法說服誰。
那年本是饑荒,到處都是流浪的人,大洛對於流民的政策是把他們收編進軍隊,讓他們一能吃飯,二可保家衛國。
然而那年的流民實在是太多了,多得軍隊裡養不起那麼多人,邊疆也不需要那麼多的士兵,所以流民大多是餓死路邊,更有甚者,占山為王,去做了山賊流寇。
朝廷深感再這樣下去不行,但朝廷也沒錢,災荒導致根本收不到稅,這下便陷入了一個尷尬的境地。
直到這時,有個謀士,出了個妙計。
這個妙計稱青苗法。
每當春夏兩季青黃不接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