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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咋就忘了爺爺是他爺爺,爺爺還是表哥的姥爺呢。
李嬸遞給小棉花一個跟中秋月亮那麼大的大海碗,撈了滿滿一大碗飯菜,再一人給一個瓷實的大饅頭,讓兩人端回屋裡一塊吃。
陸安航也催兩人回屋吃飯,「外面冷,吃進了涼氣,鬧肚子。」
小棉花和哥哥回屋,頭碰頭地吃飯,努力把這兩個捏下去絕不變型的大饅頭吃完。
小棉花吃的可歡快了。
沒有授粉前,她與這個小世界沒有牽絆,只能吃素食。
現在她肚子裡有了小棉籽,什麼都可以吃啦——
葉寒秋看小棉花吃的開心,他也跟著不知不覺地吃了大半個饅頭,撐到了胃,起身慢慢走了半個小時才舒服了一些。
小棉花吃飽了就困,被哥哥牽著手,迷迷糊糊地晃悠著走,肚子突然一陣澀疼,瞬間清醒。
小棉花捂著肚子縮成一團。
葉寒秋想起小棉籽又想起小棉花吃飯前的快跑,臉色比忍疼中的小棉花還要蒼白。
葉寒秋強硬地按捺下顫抖的雙手,穩穩地抱起小棉花,快步走回臥室。
火炕的熱氣緩解了小棉花的疼痛。
小棉花仰頭親親哥哥的下巴,「哥哥不要害怕,小棉籽沒事,我也沒事。」
葉寒秋閉上眼睛,額頭貼著小棉花的額頭,靜默了許久,滿心的後怕,「萱萱,以後不要這樣嚇哥哥了。」
小棉花安撫地親親哥哥的額頭,「以後不跑不跳了。」
小棉花睡午覺,葉寒秋寸步不離地守著她。
商擇樂輕手輕腳地向臥室里搬行李。
他多善解人意,表哥和小棉花一上山,他就喊來李嬸,利利索索地給小棉花和表哥收拾出隔壁的小院,還燒了火炕。
李嬸一大早安置了小棉花的穿用行李,他不敢動表哥的東西,等表哥回來了同意了,他才一趟一趟地搬著。
搬完行李,商擇樂吃著李嬸獎給他的鹹鴨蛋,找到下象棋的爺爺和姥爺,「表哥和萱萱黏黏糊糊,我搬來搬去十多趟,表哥一個眼神都沒給我,果然溫柔鄉英雄冢。」
江老爺子拿起拐杖,敲了下他的小腿,「就你這小膽子,還敢編排你表哥,被你表哥算後帳的時候,別來我們面前打滾哭訴。」
小棉花肚子裡悄悄揣了個小棉籽,身體不再是暖烘烘的,和其他人一樣能感知到冷風冷雪了。
小棉花穿上厚厚的棉襖棉褲棉鞋,像只圓滾滾的小企鵝,被哥哥牽著手,一搖一晃,慢吞吞地向前走。
鐵水和銀水澆築的兩米高大箱子擺放在溫度適宜的客廳里,旁邊便是商老爺子的床,一如過去的七年,商老爺子始終睡在小兒子的旁邊,和野獸一樣撞擊鐵籠的小兒子說話聊天,讓他知曉外面的事情。
他知道小兒子被這個野獸擠在了黑暗的角落裡,只要他多說些話,兒子總會聽見一兩句的,不會在黑暗孤寂中迷失。
小棉花看看哥哥和商爺爺,最後看向商擇樂,打開木盒,取出幽魂草掉落的小葉子,「擇擇,你把小葉子碾碎,然後滴上你的血,餵給你小叔叔。」
商擇樂雙手捧著葉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灰綠色的小葉子,手軟腿軟,聲音顫抖,「我、我弄?」
小棉花笑眯眯地點頭。
商擇樂的眼睛不敢離開小葉子,唯恐被風吹走了,「多、多少血?」
小棉花:「越多越好。」
商擇樂:「四、四百毫升?」
小棉花:「不用那麼多,一百毫升,然後加點羊血就可以了。」
商擇樂看向小院裡那隻小山羊。
這是小棉花從神山牽下來的小山羊,是與眾不同的,是有靈氣的。他昨天和它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