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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看晏涇。」晏如還是有些擔心這個性子木訥的胞弟。
時笙莞爾一笑,「聽你的,我們悄悄出宮,若有人來問,便說我們去園子裡玩了。」
兩人改裝,悄悄從側門離開,悄無聲息。
待趙鄲來給太后請安的時候,兩人都已到了晏府門前。
晏如不想進府,時笙時分特殊,倘若進去,必然鬧得整個晏府不得安寧。時笙想了折中的辦法,令人去給晏涇傳話,去望江樓小敘,又打發人去時府請時徊。
臨近午時的望江樓客人很多,時笙選了一間靠著街坊的雅間,推開窗戶,可以看到街景。
晏涇來得最快,幾乎小跑著進來,見到晏如後,眼睫顫了顫,幾乎撲進了晏如的懷中。時笙見狀,主動讓出雅間,自己一人去樓下走動。
當她走下樓的時候,兄長時徊也恰好進來,兄妹二人相視一笑,時徊上前拍著時笙的額頭:「先帝剛走,你就跑出宮,若是遇到刺客有該如何是好。」
「哥哥總是將人看得太壞,刺殺我做什麼,我居於後宮,什麼都不管,殺我何用?」時笙揉揉額頭,瞧著哥哥氣色尚好,她釋懷地笑了,拉著他去角落裡坐著說話。
「母親在家可好?還有父親呢?」
「都好、都好,母親近日總想著給我相看妻子,她忙得很。倒是父親與晏相來往頗密,兩人也不像以前一般吵鬧。」
大堂內人流多,跑堂來回走動,給二人添了些茶水,時徊給了幾文錢,跑堂更加熱情了。
時笙托腮,眼睛在人群中飄忽不斷,嘴裡也不停著,而是同時徊分析眼前的局勢,「他二人若不能摒棄前嫌,就只會陷入被動中,先帝防止外戚專權,將時晏兩家耍得團團轉。」
時徊嘆氣,「可惜了晏如。」
時笙掀了掀眼皮,瞧著他:「是很可惜,你就不覺得我很可惜嗎?」
時徊看她一眼,「你不可惜,當初也是你上趕著入宮做皇后的,如今這樣的局面也是你自己討來的,晏如不同,她與廢太子斷了夫妻情分,本可以出宮,卻為了你,放棄自由。」
時笙一噎,「你話真多,回去就給你找個媳婦管住你。」
「說得實話罷了,晏如為你,付出良多。阿笙,你的喜歡對晏如而言是座牢籠。」時徊言辭晦澀,大堂內人來人往,形形色色,長袍短衫,看盡他們的姿態後,他又凝著時笙:「阿笙,我覺得你並非她的良人。」
「我不是她的良人,她也並非我的良人,我二人在一起,因心罷了。」時笙無奈,晏如與趙鄲相比較,晏如毫無優勢,相反,若隨了趙鄲,時家會更上一層樓,她也會更好的未來。
然而沒有愛,活著就是行屍走肉。
「哥哥,我太過渺小,不知朝堂政事,亦無法給時家幫助,我生來是女子,作為不足,如今,我想做的便是與晏如在深宮內相伴到老。哥哥,你勸我也沒有用的。」
「阿笙……」時徊長嘆,「你的決定將決定時家和晏家的未來,簡而言之,你二人的決定牽連兩大家族。父親與晏相殫精竭慮,父親不僅顧慮著前朝,還要時刻注意到你的安危。」
「你我地位不同,所想也是不同。」時笙苦笑,她感覺出哥哥的憂慮。哥哥是時家未來的掌舵人,所思所想都為了大局。
時徊輕笑,「好了,我不過說一嘴罷了,你的決定,我們都會支持。」
時笙沉默了,哥哥還不知曉趙鄲的心思,將來有一天,或許他會為了大局著想而選擇幫助趙鄲。
皇權會戰神一切。
兩人都沒有繼續說下去,大堂內的人越來越多,人聲鼎沸,飯菜香味撲鼻。
沒過多久,晏涇從雅間走下來,時笙這才領著時徊上二樓。
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