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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害人不淺,害了我趙地的孩子不夠,還要害晉地的!」
「你配當爹嗎!」
趙射川低吼了一番,他的眼全紅了,抱著那個死孩子,像是得了失心瘋。
他不好過,殷王也是休想好過的。
趙射川看著殷王,看殷王那突然開始發抖的身軀。
孩子死了,他與魏輕愁都沒有時間管殷王腹部的傷,那裡便敞開著,露出正在跳動的內府。
他一腳踩了上去,鞋深深陷在殷王的腹中,腸子被碾斷,殷王那本殘缺不堪的身體竟然受不住般掙扎了一下。
「不是沒力氣了嗎?不肯把力氣用在孩子身上,倒是有力氣掙扎。」,趙射川的神智已完全不正常了。
但魏輕愁竟然沒攔他,他們的眼都盯著那死去的孩子。
這孩子不知死多久了,死前也不知掙扎過沒有,竟是連看這天下的機會都沒有。
明明這天下該是他的。
魏輕愁想過小少主的樣子,但哪個樣子都和這血糊糊的肉團不像。
雖然臉上有人形,但血已把臉全遮住了。
殷王也在看著那孩子,他的眼睜著,面容扭曲。似乎張嘴,在求魏輕愁把孩子抱給他看。
只是魏輕愁置若罔聞。
趙射川是真的想讓殷王死,他腳上的動作不停,頃刻間便使那裡成了斷壁殘垣。
殷王已不能喘息,他看著孩子,連淚水都沒有,卻也昏不過去,只是呆愣愣地。
那臉上的汗與血越來越多,孩子的死不全是殷王的錯,他早在趙射川動刑時就求趙射川停下,可趙射川不聽。
但現在,所有的錯好像都是他一人犯下的。
沒人會替他求情,他也沒有那個資格。
如果他能再用用力。
殷王強迫自己閉眼,現在要是能死去他絕不打算再活。可哪怕是死他也希望自己能和孩子葬在一處。
「射川,停下吧,當務之急是瞞過少主這件事。」,魏輕愁牽住趙射川的手。
趙射川沒有停,他看著殷王那不知何時蜷在一起的身軀,再一次用力,將殷王的手臂齊齊踩斷。
殷王還是沒有聲音,趙射川看著魏輕愁,示意他直接說。
魏輕愁沒有再阻攔趙射川,他開口。
「少主本以為沒孩子,要是讓他知道有孩子,而你我騙了他,不知心中會存何芥蒂。現在孩子已死,不如直接說殷王未懷子,也好過少主的猜疑。」,只是這樣對不起殷王,但殷王原本就有錯,且生了個死孩子給他們,還不如不生。
「既如此,孩子的屍體交給誰。」趙射川顯然是同意了魏輕愁的話。
或許在孩子剛死時,他們便打算隱瞞這件事了。
殷王盯著自己那個已死的孩子,滿臉錯愕,似乎未想到這兩人會瞞著晉仇。
「孩子交給我,你幫忙隱瞞。」,魏輕愁道。
「此事的確要瞞,但光你我二人還不足以確保消息不被外傳,畢竟殷王還活著,要是他說出來便不好了。」少主還等著見殷王,殷王現在不能死,但死得越晚事便越多。
「他的嗓子不是不能說話嗎,手腳又不能動,說不出我們的秘密。」
「說得出,他的嗓子只是一時啞,不如再加味兒藥,直接將他毒啞。」
「射川,他快死了,此舉全無必要。」
「有必要,誰知道他會不會耍花樣。你不想少主把小少主的死也和你我二人產生聯繫吧。」,趙射川踢著殷王那已斷的骨盆,說道。
「如此,便無這個孩子,殷王也再不會說話好了。」魏輕愁把他們少主看得太重了,趙射川說出那話,明顯會讓魏輕愁站在自己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