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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心苑愣了愣,才发现自己被耍,却没来上段明明是鸡猫子鬼叫、却硬拗成轻嗔薄怒的尖嚷。
“你也会骗人?”这点倒是让她比较惊奇。
在她眼中,石济宇是不折不扣的伟人,伟大到足以配享太庙,每年春秋二祭分享几块祭祀后的冷猪肉。
收留她也许不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丰功伟业,但连小龟一并收留,绝对是非圣即贤的人种。
你听过圣贤骗人吗?没有嘛!
“说话不骗人,那有什么好玩?”石济宇促狭地转眼珠子。“我不但常骗人,也喜欢骗人。”
“骗人要有目的,你什么都有,房子银子车子样样不缺,妻子儿子也是迟早的事,还骗什么?”
石济宇毫不在意地笑道:“骗人还要有目的?用不着吧!只能说好玩啊!施诈术是全人格的实现。”
施诈术是全人格的实现?他真是病人膏盲而不自知了。
褚心苑脸上露出忍俊不禁的笑意。
突然间,石济宇头顶的光环消失了,背后的翊膀也不见了,从圣人变成凡人,还是做错事后强词夺理的那种坏小孩。
“你就是喜欢骗人,那天才会被银行法务欺骗。”
骗人者人恒骗之,看来她不需要太同情他。
既然他不再“神圣”,褚心苑敢跟他开玩笑了。
提起旧事,石济宇几乎又要拍桌子摔茶杯,砸电视砸玻璃窗。
“银行又不是小门小号的杂货铺,我哪知道他们居然请心思肮脏又老动歪脑筋的败类法务!”
褚心苑看他额头凸起青筋,想笑又不敢,小脸憋得通红
像他这么骄傲的人,一定很难消化差点被骗当裤子的不光荣往事。换成是她,被骗一点也不稀奇,更不必大动肝火。
石济宇横她一眼,小丫头什么不好提,偏偏损这个疮疤,真够坏心的,好想咬她一口,以示严惩!
“人有失手,马有乱蹄。”她柔声安慰道:“过去就算了,反正他没得逞,你别太在意。”
石济宇露出森森白牙,狞笑着说道:“谁说过去就算了?臭水沟里的老鼠,不整死他我没脸活下去。”
褚心苑一颗心瞬间吊得老高,惊叫道:“你把他怎么了!”
她几天没看报纸,最近有人被一拳地打到开花,尸体还被乱刀砍成碎块,丢进马桶冲掉吗?
石济宇好玩地看着她惊恐的眼睛,她想到哪里去了?想像力跟阿智有得拼!改天真该介绍他们认识。
“他只能在家抱棉被哭!砸饭碗还算太便宜了。”
在他看来,没把银行法务投到滚水锅里煮死,或是投到滚油锅里炸酥,然后用他的肉做成肉羹,已经是法外施恩啦!
砸饭碗?她也有同样的经验。
褚心苑蹙起眉心,一股熟悉的不适感在胃部翻搅。
“你不是他的主管,怎么能炒他鱿鱼?”
虽然说银行法务不该说谎,但这样就踢他走,似乎稍嫌过分……褚心苑瞅了石济宇一眼,脸上清清楚楚写着不以为然。
她也尝过失业的滋味,现在回想起来,还是满心苦涩,难受之至。
“那还不简单!我跟银行主管说,如果他还想赚胜扬的利息钱,就把那个浑账王八蛋革职,永不录用。”
褚心苑低垂着头,默默不发一语。
石先生和豺狼虎豹的科长似乎也没两样嘛!论起阴险毒辣,科长还比不上他段数高,竟是教人永无翻身之地呢!
她那什么表情?怎么?他不能报复吗?别说“屈死不告状”这种鬼话,他石某人不吃那一套!
石济宇从鼻孔哼声道:“是他先对不起我!我不捏死他的话,难道还等他把骗功练得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