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烫的温度好像都不被他放在心上。
权宜之计?这么说,他是在装病以推避今日外廷的元正大会?绝颜不动声色的抽回手掌,呃,看他是真的发烧,倒也不是完全装病,或者说,因为知道无法瞒过御医所以就让自己真的生一场病。那么,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不要告诉她他是借病脱身来找她演一场皇宫版的园中私会。
她和他都没有这样的闲情雅致。
“既然殿下身体抱恙,就应在宫内静养才好,为何在此呢?”绝颜思量着他来此的目的。
“我是应颜儿之约而来的啊。”寒诀笑得一脸温和。
绝颜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为了为难寒诀,她在回信里特地选了元正大会举行的时刻约他见面,原以为他一定无法赴会,谁知他竟然用了装病这一招躲开元正大会,令自己这个小小的刁难徒劳无功。
她心里明白寒诀缺席元正大会另有原因,只不过用自己信里的约定来做挡箭牌罢了。当下抿嘴冷笑道:“绝颜真是不胜惶恐,一时笔误写错了日子,连累殿下为了守信不惜大病一场,想来就算昔日抱柱的尾生也不过如此吧。既然殿下在此,那绝颜斗胆请教,殿下信上的话是什么意思?”
“颜儿一点都不知道吗?”寒诀似乎已有些支撑不住,坐了下来。
“请殿下为绝颜解惑。”
“这是九弟和五弟的约定。”寒诀抬眼望着绝颜,轻轻笑道,“只为了一个盐铁使,三年就有一百万两。”
原来如此。绝颜放下心来,淡淡回了一句:“这些与绝颜毫无关系,殿下为什么要来告诉我呢?”
“哦?我还以为颜儿应该会很有兴趣知道九弟的举动呢。”寒诀脸上依旧挂着从容的笑意,话到此处语声却陡然一低,“三弟到底许了你什么,你竟肯为他如此出谋划策?”
这话和她问曲千秋的问题大同小异,曲千秋都没有回答,如今她自然更不会和寒诀多说。
“殿下今日才知绝颜是三殿下的属下么?”她冷冷开口。寒诀脸上的笑意终于消失,一双寒潭似的眼睛盯住她,一动不动。
在他的目光下,绝颜竟有些不自在,事已问完,她索性转身离去,感到那股视线一直盯在背上,直到出了房间,她才不禁深吸了口气,寒诀的目光竟能给她这么大压力,是她想不到的。前世今生,她不知见过多少贪婪凶狠的人,也见过无数或诡谲或狠毒的目光,但是没有一个人的眼睛像寒诀的一样,透明澄澈,却纯然是可以反射的琉璃,只反映别人的内心,绝不透出自己的情绪。在他的眼睛里,只映出自己的冷淡,却没有他的情绪。这就像对着一个山谷大喊,传回来的也只是你自己的声音,除此之外一无所有。
“颜儿。”屋内的寒诀竟也跟了出来,站在离她不过两步远的门影里低低唤道。
绝颜转过头,脸上一片平静。最大的秘密已经揭晓,今天的消息实在不算什么,接下来,不管他再说什么她都不会动容。
“上元佳夜,今晚最盛。颜儿可愿和我一起观灯?”
出乎意料的邀约。上元节其实有七天,今晚正是第一夜。绝颜正想回绝,寒诀的眼中却浮起了笑意,好像料定他的话会让绝颜改变主意。
“楚州已平,这个上元节,听说七弟本来准备回京来过的。”
他的声音再平和不过,绝颜却感到遍体生寒,寒澈迟迟未能回京,莫非和眼前这个人有关系么?这个想法一旦产生,楚州久攻不克的原因顿时也浮上心来,这一切,莫非都有他在插手?
绝颜心中惊疑不定,引起这一切的人却只是微微一笑,借着檐下的明亮,绝颜才看清了方才在屋中没有看到的,遍布在他额上的细密汗珠。
不会有错。绝颜已经猜到他托病躲避的是什么。这个人,为了不当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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