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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非父亲所愿,是那阿久以顾家几百口人命要挟,他才不得已为之。”
袁成夏坐起身来,侧过秀颜,眼角闪过一丝讽刺,“无论原因如何,休书已经写出,便无转圜余地了,再则——”
她看向顾沅的脸,一字一句的道:“我在阿久的营帐里住了半旬之久,你真的不介意么?”
顾沅的眼神一黯,瞳仁里闪过阴霾,迟疑了一瞬,待要张口,却被袁成夏无情的打断:“不用说了,我知道了!”
“咱们两个既无缘分,也无感情,分开的正好。从此你娶罗敷,我嫁使君,各不相干!”
顾沅的火气轻而易举被她漫不经心的话语挑起,他额头暴起青筋,怒道:“袁成夏!你胡说什么!”
袁成夏现在可不怕他分毫。顾沅其人,如今对她而言不过是鸡肋。既不是心心相印的恩爱夫妻,两人之间也生不出孩子,如今勉强过下去也不过是中间夹着小妾庶子。不若现在潇洒点,正好有了休书的事做筏子,分开各自安好!
她扭过头看着顾沅的眼,轻描淡写的道:“我说的都是真心话,顾公子不防好好考虑一番。这样对我们俩都好,顾公子出门也不必被人笑称绿云罩顶。”
顾沅这下当真是动了气,袁成夏像刀子一样的话句句都插到他的心上。他最介意的就是阿久这件事,不是贞洁与否的问题,而是当初他使了计策,迫使袁成夏嫁了他,但他的心无时无刻不在担心着。当年阿久与袁成夏你侬我侬,感情甚深,他多怕她的心里还有他的痕迹。
现在果不其然,不过是见了阿久几天,就这样死活要闹着离婚。
顾沅恨极,心里更有些绝望,暖不热的是人心。三年来,他们分明也是举案齐眉的恩爱夫妻,怎么就抵不过她的心底的那个人。
他心里这样想,嘴里也痛苦的低喃出来,袁成夏听的一愣,道:“你明明知道,你我之间是如何开始的,这三年来,咱们不过是依照约定,做了相敬如宾的夫妻。如何事情到了这样的地步,你我再强求在一起,绝非良策。”
看顾沅还是木着脸,她又犹豫片刻接着道:“若是觉得我再嫁,你有些没面子,我便实话说了。此生我也不愿再嫁他人,去别人家里受气,只想留在袁家快活潇洒的过一辈子,你且放心吧。”
她的话说的让顾沅哭笑不得,不过好歹知道不是为了再嫁阿久,顾沅的心气顺了许多。但一想到她说的“去别人家里受气”,顾沅又想辩解:“我娘她只是嘴上不饶人,但心地还是好的。你此番回去,她一定不会为难你的。”
袁成夏不耐烦听他说这些,一双秀眉蹙成一团,脸前顾沅的脸也变的面目可憎起来,她脸上带出些不屑来,道:“休书就是休书,哪能出尔反尔,顾公子也别再这里歪缠这些了,赶紧家去吧!”
顾沅气结,却被噎的无话可说,看袁成夏一脸的不耐烦,好似到了爆发的边缘,他有心说几句,却还是没说出口。遂只好灰溜溜的下床离开了。
袁成夏现在的脾气,就是如六月的天气,说变就变。顾沅惦记着休书的事情,也是不敢与她争锋。再则他惯了她三年,宠着娇着,不知不觉就惯出了她的这幅脾气,退让久了,也会变成习惯。顾沅叹一口气,朝府外走去。
知道了媳妇儿不会跟着别人跑了,总之也是一种安慰。只是休书的事一日未解决,一日便是后患无穷,顾沅皱着眉,忧思重重的思虑着休书的事情。
顾府里,顾承德躺在病床上正等着喝药。自从顾沅回来后,他的病情就好转许多。许是心情放松,身上也松快了不少。
看见顾沅进来,顾承德因着苦药而皱成一团的脸,瞬间舒展不少。顾沅是他此生最大的骄傲,再多的屈辱和艰难也随着儿子的平安归来而减轻很多。
谁知顾沅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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