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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上的泡沫。
“你不用客气。”小缘误以为予歆闷闷的回应,是出于不好意思。
“谢谢你。”她随便冲了一下身体,拿毛巾裹住一头湿发,然后擦干身子,套上浴袍,刷地拉开门,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她才不是跟小缘客套呢!
她心烦的,是她那位可怕的妈妈就要出现了。
而且她敢肯定,她会突然到台北来,绝对不是来玩玩那么简单,一定是有什么令人心惊胆跳的阴谋,正在慢慢形成。
岳远回到住处,却发觉屋子里来了位不速之容。
“我看到今天的新闻了,那个男人铁定是跟天借了胆,居然敢拿枪抵着你的脑袋。”这位不速之客是岳辕,他的长相与岳远很神似,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
睥睨了他一眼,岳远面无表情的越过他,随意将手上的钥匙往一旁的桌上一丢。
“你怎么进来的?”对于住宅的安全他一向在意。
“当然是阿铁让我进来的。”岳辕笑笑地说着。
阿铁就是岳远的司机兼管家。
“你该不会又拿阿铁开什么玩笑了吧?”知道阿铁一向尽职,就算让人拿枪抵着头,也不会随意放人进来。
“知我者,莫若远也。”一口白牙笑得异常闪耀,岳辕毫无愧疚之心。
可怜的阿铁,现在恐怕还被当成是抢劫犯,在警局里做着笔录呢!
由他的表情,岳远知道他一定又耍计谋了。
走向一旁的酒柜,他倒出一杯酒,很快转了个话题。“你放假啦?”
所谓的放假,不是指他还是学生,而是说关于工作。
“你还敢问我放假啦?”
岳远反唇相讥。“当初的约定是你输了,所以不能怪我将家里的担子全交给你。”
“怪?我怎敢呀?”岳辕在沙发上横躺了下来。
愿赌服输,只能怪自己技不如人,才会让他这个亲哥哥给卖了。
“如果你不敢的话,也没人敢了。”跟着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岳远手一挥,拍掉了岳辕准备跷到茶几上的二郎腿。
重心一下子不稳,他险些跌倒。
“哥,你还是跟一年前一样狠心耶!”抬起头来抗议,下一秒,岳辕挪了挪身躯。
“我们打个商量如何,你可以收假了吗?”他的脸朝他贴近,绽开极力讨好、狗腿的笑。
冷看他的笑容,岳远的眉结微微一皱。
“我还不想回去。”短短一句话,他断然拒绝。
“哥。一年多了耶,就算绕着地球跑,环游世界也可以跑好几圈了。”虽然他赌输了,但也没道理要他身兼两人份的工作,长达一年半之久吧?
耸耸肩,岳远回以他一记最灿烂的笑容。“愿赌服输吧!”
单单几个字,就将岳辕给压得哑口无言。“爷爷要我来问你,你还要再继续玩那些古董吗?”
见苦劝无效,他只得搬出王牌来。
谁知岳远却半分不以为意。“也许是不怎么起眼,但这一年半来,这些旧东西也为我赚进了不少钱。”
当然,与家族的生意相比,这些进账根本是九牛一毛,但他喜欢此刻的清闲——不用每日埋首于工作中的清闲。
“你真卑鄙。”啐了声,岳辕只能于瞪眼。“若不是你在那纸牌上动了手脚,现在休假的人会是我。”
一年半前,兄弟俩为了谁能休假一事,争得面红耳赤,最后以抽纸牌比大小决定,谁知岳远早在牌上动了手脚,结果,岳辕当然是输的一方。
“兵不厌诈,愿赌就得服输。”他由沙发上站了起来,伸手拍拍他的肩。“外界不都传言说你顺利击垮我这个嫡出的强权者,承接起岳家权力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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