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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是他在挑灯夜读,房间里,本该属于他的床上,四仰八叉地躺着一个体型庞大的男人,扯呼流口水,睡得各种香甜。最可恶的是,这货醒来之后还拒不承认自己有扯呼——在提图斯?卡蒙先生眼里,提图斯?卡蒙象征着高大英俊威武雄壮,行为举止及其优雅且充满了绅士风度(?)。
是的,提图斯?卡蒙先生在大约半个月前得到了在骆佳白的狗窝里来去自由的权利……第一次当然是艰难的,第二次是勉强的,第三次是顺利的,第四次,就变成理所当然了——提图斯用一个星期的时间完成了这个艰巨的任务。
虽然男人晚上偶尔会失踪,但是大部分的情况下,他会在晚餐时间准时出现在骆佳白家的饭桌边,吃晚饭洗澡,有时候会腻歪一会——这通常在骆佳白的一个巴掌下惨淡结束收场,然后骆佳白,提图斯看电视,玩会光脑,上上小黄网,或者陪小杰小雯做做功课——这家伙偶尔还会就小学生的某个知识点一本正经地跟俩个孩子争论得面红耳赤,死去活来。
在热闹的环境下,骆佳白看了一本又一本的书,做了无数的习题,在考试前一天晚上,他放下了课本,决定不看了。
提图斯正占据他的床,趴在床上用光脑玩儿不知道跟谁借来的黄色游戏。
“我觉得我们是时候有点实际进展了,骆佳白。”提图斯头也不抬地说,顺手给小黄游戏里的巨。乳姑娘上了个乳。夹,那姑娘发出一声的嘤咛,骆佳白额角青筋突起,忍无可忍地拔掉了音箱插座。
提图斯满脸淡定地插上耳机,继续道:“说出去人家都不信,一把年纪了还玩柏拉图,传出去人家说不定会觉得老子不举。”
“你就是不举。”骆佳白面无表情地说。
“别傻了,少年。”提图斯完全不生气,云淡风轻地啪地一下合上便携式光脑的盖子,摘下耳机,长手一伸,将骆佳白的右手摁到了自己下面。
于是骆佳白觉得自己“明天要用来考试的”“很重要的”右手被诅咒了。
于是当晚提图斯睡的地板。
……
事实上,第二天的考试内容让骆佳白松了一口气——大部分的题目都是他做过的,完全不懂的只有一两题,看来题海战术还是恒久不变的硬道理,骆佳白觉得自己考得还不错,相比起在考场前各种哀嚎的人来说——
都说了,对比产生美。
“希尔罗希尔普希尔温希尔米——我整个人都‘希尔’了!英文二十六个字母的组合方式那么多敢不敢换一个有创意的名字啊!”——这是咆哮党。
“尼玛谁能告诉我最后那一题机甲坠落操纵的题到底用的是哪个原理才能让哪个小A不摔进大西洋啊——为什么我算来算去他都必死无疑——数学差也是有尊严的好吗亲!”——这是痛哭流涕党。
“不要来跟我对答案,谁对我弄死谁。”——这是逃避现实党。
“嗯,明年再来,反正我还年轻。”——这是淡定党。
剩下那些健步如飞如沐春风转身离去的,自然就是考得不错的了。
所以说考场是很精彩的地方,通常人们可以在这里看见人生百态。
在夏天结束的尾声,暑假,骆佳白接到了初试通过的通知书。同时知道自己被要求收拾行李到深山里去进行第一步集训,他收拾行李的时候,提图斯正蹲在他身边,嘴里叼着一根草莓味的冰棍吧唧吧唧地吃,天气开始转凉,外面的雨也变得频繁。中央空调用不上了,电风扇将男人的头发吹得乱糟糟的。
“你能不能不吧唧嘴?”骆佳白将最后一件衣服塞进箱子里。
提图斯将冰棍拽出来,想了想,很认真地问:“骆佳白,你会不会想我?”
于是骆佳白也非常认真地回答:“可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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