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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載鉞剛進門就被下人告知了下午的騷亂,他便顧不得身份向側院奔去。
當他推開小屋房門的時候,劉大夫剛為小圓子包紮好。
「劉大夫……他怎麼樣!」雖然房內有些昏暗,他還是看到了那雪白的身軀上淤青的傷痕,猶如一根尖刺狠戳著自己的心臟,往事仿佛再次重演,躺在床上的人不再是小圓子,而變成了額娘!
「輔國公!」鬚髮皆白的劉大夫作揖行禮,這才坐到了旁邊的椅子上。
載鉞則坐到了小圓子的床尾,望著昏迷不醒的人,心中滿是疼惜!而對始作俑者,則憤恨無比!更惱火的是,妻子居然是幫凶!
「外傷不算很嚴重,需要休養一月左右,我開的方子已經給老於了,每天按時換藥即可,這孩子身子弱,以後可受不得這種責罰了……您知道他的身子?」為小圓子治療的時候,他才得知這孩子原來是半個女兒身,不由得心生憐憫,十五大板就留下如此重的傷痕,定是下了狠手,估計又是女眷們爭風吃醋的爛事。
載鉞點點頭:「嗯……我知他是半個女子,今日之事,他完全是無辜的。」
「清官難斷家務事,我過兩天再來,這些日子給他吃點兒清淡的,不要吃發物,最好能找間通風好的房子住,這間屋有些憋悶。」劉大夫收拾了一下醫藥箱,準備回去了。
載鉞連忙起身:「煩勞您過來了,我送您!」
「不用了,最近幾天他身邊要有人看護,老王會送我回去。」說完大夫就推門離開。
輔國公則守在炕邊,望著小圓子蒼白的臉,深深的嘆了口氣,那張漂亮的小嘴兒已然被咬破,嘴角還殘留著血跡,他怎麼可能不心疼?
他伸出手,輕輕的撫摸著小圓子的額頭,低聲道:「我這規矩立了似乎沒用……你還是為我受了苦!」他是個聰明人,怎會不知道其中緣由,定是有誰在背後嚼舌跟兒,亂傳閒話,說小圓子勾引自己!
正在這時,老於推門走了進來,手中端著茶水和粥,見到主子連忙道:「主子,劉大夫走了?」
「剛走,說過兩天再來,你讓耿烈來伺候小圓子……再有,讓他搬到我那兒住,這間房悶熱,他估計半個月都不能起身活動,我那間屋涼快。」雖然這麼做有些不妥,但是他有愧於小圓子,更何況他才是一家之主,從今往後誰也別想再動他的人。
老於欲言又止,只得點頭道:「這樣也好!」雖然說閒話的人會更多,但起碼小圓子不會再被夫人她們隨便欺負了。
☆、千言萬語悶心中
當天晚上,載鉞把夫人和側夫人都叫到了客廳里,故意板著臉仔細的問了緣由。
「以後無論是誰,都不能差遣小圓子,更不能打罵責罰,他是萬歲爺賞賜的人,只有我才能使喚他,他有錯也是我罰,別讓我再看到同樣的事兒發生!再有,必須得給小圓子一個交代,打人的那個轟出去!」他聽老於說,其實始作俑者是薩仁,但薩仁是不能攆走的,那等於是打妻子的臉(旗人的乳母是要一生供養的,某種意義上來說等於半個生母)。
看到丈夫滿臉不悅,蓉薈有點兒慌,她忍不住看了看邊上的乳母,但老太太似乎顯得很鎮靜。
「既然您這麼說,那就依您的意思吧!」打人的是乳母的外甥,若是被攆了出去,就要回草原放牧去了。但她也沒有辦法,如果這時候多說一句話,丈夫會因此遷怒自己!
側夫人蓮蕊一聲不吭,她心裡和明鏡似的,那個小圓子肯定是狐狸精無疑,但就算再寵愛,也不可能和她們競爭,畢竟男人生不了孩子,對小圓子她還是近而遠之的好,既不能得罪,也不能過分巴結。
「別把家裡弄得烏煙瘴氣,你們平日裡無事可做,多讀書,少說閒話!」載鉞又補充了一句,他要和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