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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大家齊聲答應。
周菡萏不知該如何恰當處理此刻情緒,她想笑,嘴角眉梢隨時要動起來,可又怕同桌覺察,只得傾低腦袋,撓了幾下額角掩飾。
可這個小動作只能蓋住竊喜的眼睛,嘴巴還露在外面,這般想著,周菡萏又去托腮,等擋住嘴巴,彎彎眼又跑出去了。
噯呀,好麻煩,根本沒法兒全遮住,周菡萏急了,索性拿兩隻手捂住整張臉,兩頰燙呼呼的,她的世界又復甦了,兩隻黃鸝鳴翠柳,千朵萬朵壓枝低,她好開心啊
同桌張芸見狀,湊過來小聲問:「周菡萏,你怎麼了。」
周菡萏立即正襟危坐:「沒事,昨天沒睡好,就有點困,搓搓臉醒神。」
說著用力拍了兩下臉,嘶……好疼。
張芸瞥她一眼,沒再吭聲。
——
殘霞被夜幕吞噬殆盡時,林淵提早結束一天工作,開車趕到省人醫。
廢了好大一番功夫找到車位,再出停車場時,華燈初上,他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都快七點了。
來到父親病房門前,只見林羨魚挨著牆打盹,父親還平躺在病床上,一動未動。
林淵推門進去,林羨魚依然沒醒,他放輕腳步,走到父親床邊。
兩鬢斑白的老人戴著氧氣面罩,呼吸均穩,一旁監護儀也無特別動靜,整個病房如睡去了一般安靜。
約莫是感受到了一旁身影,林羨魚一個激靈仰起頭來,見著是自家老哥後,才垮下身體,揉揉惺忪睡眼輕聲道:
「你來了啊。」
林淵「嗯」了聲問:「今天水吊完了?」
林羨慕點點頭:「護士才收走。」
林羨魚站起身,小幅度伸了個懶腰:「你今晚不值班?」
林淵還是垂眸看著父親:「跟同事調班了。」
輕輕替病床上的人掖了下被子,林淵回頭:「陸醫師呢?」
林羨魚回:「回他自己科里了。」
林淵說:「跟人道謝了嗎?」
林羨魚皺眉不解:「我跟我男人有啥好說謝謝的。」
林淵:「……」
林羨魚嗤之以鼻:「你以前談戀愛都這麼客氣?」
林淵:「……」
話不投機半句多,林淵懶得和她爭,往床尾走:「你回去吧,我今晚待這。」
「不了吧,」林羨魚攔住他:「我請假了。」
「請了幾天假?」
「一周。」
「這麼久?別被辭了。」
「你能不能別烏鴉嘴,我不照顧咱爸誰照顧啊,」林羨魚跟著他來到窗邊,一邊埋怨:「你又不找老婆,有個好嫂嫂在的話,我這個當妹的也能輕鬆點兒。」
林淵望著萬家燈火,語氣無奈:「哪有那麼好找。」
林羨魚掏出手機,劃拉了幾下屏幕:「哪裡難找了?」
林羨魚把手機杵到他眼前:「看啊,我這個朋友,在工行上班的,這麼漂亮,就比你小三歲,人托我牽幾次線了?你總有藉口推掉。」
林淵斂目瞥了兩眼那照片,裡面的女人笑靨如花,他卻心如止水:「教高三不忙嗎?」
林羨魚抽抽嘴角:「忙到周末抽空見一面吃個飯也不行?」
她猛地又想起什麼事:「今天一個小護士還來問你呢,人家才大學畢業。明明行情這麼好,非得把自己拖到老來得子才高興。」
林淵不語。
見哥哥寧頑不化,林羨魚回頭望向床上老人,就那麼膠著地看了會,她忽的鼻酸,泫然欲泣:「不說我,爸也盼著你早點成家,昨天我差點就以為……唔……」
她捂住鼻頭,淚花湧出:「他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