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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總來侯府碰壁也不是個辦法。
顧九年卻不以為然,再度打道回府。
這廂,顧九年今日又試圖登門的消息,讓定北侯父子幾人感覺到了深深的不安。
這個顧九年到底是什麼意思?
三顧茅廬?
衛家有什 麼值得他如此放低身段的?
最終,父子幾人很快的出結論,顧九年是看上了他們家的囡囡了。
當日,定北侯將自己的寶劍磨得鋥亮,侯府長房沉浸在一片詭異的氣氛之中,仿佛隨時隨地要迎接大敵。
次日,顧九年第三次來到了定北侯府的大門外。
這一天,大門外守著幾個持劍侍衛,另有一塊告示擺在了大門口:「首輔與狗止步於此。」
顧九年挑眉,不以為然。
常鬆氣得心肝發顫。
侯府這是欺人太甚!
主僕二人站在巷子裡,常松憤然:「主子,您要不……放棄衛姑娘吧!」這樣的恥辱,咱們不受了行麼?!
顧九年今日是特意乘坐馬車來的,車廂內還備了溫茶與乾糧,明顯是有備而來,他上馬車之際,丟下一句:「掌嘴。」
常松:「……」
常松知道自己僭越了,只能兀自煽了兩巴掌。
顧九年上了馬車,巷子裡綠蔭匝地,即便在這樣的炎熱晌午,也不會覺得熱。
顧九年一直守在巷子裡不走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軍營。
定北侯氣得火冒三丈,就快要氣出內傷。
他等到了落日黃昏,錯過了晚膳,卻被告知顧九年尚未離去。
無法,定北侯只能披星戴月歸來。
他的坐騎是一匹汗血寶馬,夜色中,這畜生眼神炯炯,仿佛和他的主子一樣,皆對顧家馬車內的人恨之入骨。
顧九年下了馬車。
他一派閒情自得,不像定北侯,一整日下來一臉滄桑樣。
定北侯沒有下馬,享受著這一刻居高臨下望著宿敵的暢快。
「首輔,有何事?」
顧九年沒有被怠慢的惱怒,笑道:「侯爺,此事事關重大,關係侯府前程,還是入府詳談吧。」
定北侯還能說什麼呢?
顧九年就堵在大門口,他總不能不回家。
眼下被顧九年逮個正著,只能硬著頭皮「邀」他入府。
堂屋內。
定北侯眼神不善的瞥了一眼風度翩翩的顧九年。
這廝守在府門外待了一日,此刻卻如同沒事人一樣,他單手持盞,不經意間又用了幾塊糕點,吃香儒雅,文質彬彬。
在定北侯看來,卻是斯文敗類。
堂屋內的下人被揮退。
定北侯飢腸轆轆,肝火盛旺,沒有心思和顧九年玩一些彎彎繞繞的把戲,開門見山:「首輔有何賜教,不妨直言。」
顧九年喝了溫茶潤喉,全然沒將自己當做外人,他放下杯盞,神情肅重:「此次要害你衛家之人,是東廠提督曹令,與本官毫無干係。」
他說得都是實話。
曹令這些年深得帝王寵信,勢力漸大,東廠如今的勢力如日中天,雖然不干涉內閣之事,但私底下那些小動作也逃不了顧九年的眼。
顧九年此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是覺得沒有干涉的必要。
但眼下不同了,他需要賣衛家一個人情。
定北侯俊臉一沉。
在他看來,曹令和顧九年就是一丘之貉,皆是虎狼之輩。曹令險惡奸詐, 顧九年的心也絕對不是紅的。
定北侯穩住了心緒:「首輔登門,不會僅是因為此事吧?」
顧九年淡淡笑過,論起心智,定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