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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您稍等。」
助理點頭,轉身走進去。
季清晚站在外頭,察覺到自己站的位置有點不大對,默默移動步子往女廁所方向挪。
她剛移到廁所門口時,就聽見了隔壁傳來那道聒噪抱怨聲,「為什麼這麼慢?!她人呢?」
最後一個音落下,任尤州的身影就走了出來,他一身騷包的藍色西裝,膚色很白,清俊的長相和他的性子完全不符,透著嬌弱書生氣。
算來,季清晚有兩個月沒見過他了。
任尤州邁步走出廁所,立馬就看見了女廁所邊的人,注意到她臉上的墨鏡,扯了下嘴角,「戴什麼墨鏡,你瞎嗎?」
季清晚:「……」
純汁純味的小公舉脾氣。
「你還想不想走?」季清晚摘下墨鏡,淡淡道:「想走就把你的嘴閉上。」
任尤州開口還要說話,季清晚伸出手指指著他,「別過來。」
任尤州一頓,有些莫名其妙,「做什麼?」
季清晚背手掩住口鼻,嫌棄道:「臭。」
任尤州一個暴脾氣上來,「臭個屁!」
他表情兇狠,大步向前朝她抖動自己的西裝領,「老子天天牛奶玫瑰浴,都快成香妃了。」
季清晚看著他騷氣的藍色西裝,腦子裡不知道為什麼想起了上午某位少爺也穿了同色的西服。
藍色。
平常人很難駕馭的顏色,但顯然盛瑜不是平常人。
她想起了那天化妝師沒忍住對他稱讚的話。
——「行走的荷爾蒙衣架。」
範本對比之下。
季清晚慢悠悠掃視了一圈面前人,單手推開他,「以後別穿這衣服了。」
任尤州愣了愣,「啊?講什麼屁話?」
季清晚拍了拍他的肩膀,輕緩的勾著尾音輕吐,「醜死了。」
任尤州:「……?」
話音落下,季清晚沒管他,直接拿著車鑰匙轉身往外走。
而身後的人回神後,咬了咬牙,黑著臉出聲,「小城。」
身旁的助理頷首,任尤州下巴朝前面悠哉悠哉的女人揚了揚,「打得過嗎?」
小城默默低頭,「少爺,還是您上吧。」
任尤州冷嗤了一聲,「我倒是想。」
但是打不過。
人家柔道九段。
季清晚走了幾步,見身後人沒有跟上,轉身偏頭問:「不打算走?」
任尤州冷著應了一聲,「不走!」
話雖然這麼說,但他已經邁步跟上。
看著他傲嬌的樣子,季清晚輕笑了一聲,站在原地等著他。
任尤州朝她走了幾步,視線忽而落在了她的身後,微眯了眯眼。
季清晚注意到他的眼神變化,可還未轉頭看去,身後人先開口。
「任總,你怎麼在這兒?」
熟悉的聲調,季清晚聞言笑意漸漸淡下。
任尤州慢步走上前,微微側身漫不經心的擋住了她,抬眸看著季顥,嘴角揚起慣有的漫笑,「季少,也來上廁所?」
季顥走近後總算看清了面前的女人身影,微皺了下眉,「季清晚,你怎麼在這兒?」
「季顥。」
被直呼其名,季顥聽著這許久未聽見的語氣,愣了愣。
任尤州半睨著他,扯起嘴角,淡淡問:「你的教養呢?」
話音落下,季清晚身子一頓。
這話很熟悉。
她想起了前幾天在御音寺與季善林的對峙。
那時她被質問教養在哪兒,現在輪到了他的寶貝兒子。
她低頭,唇邊勾起諷刺